她淡定地喝了口茶,笑问:“五爷爷说甚么?”
“地契呢?说是我们的地,总要有地契吧?”李花儿持续打断他。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不过传闻我们县的工匠不大爱修,得去彭县找人才是。”
李花儿传闻,俄然笑了出来。
本来,这才是正戏。
李果儿听得目瞪口呆,忘了哭也忘了怕,只看着李花儿。
倒是中间的李五太爷道:“恰是如此,你们姐妹二人,不轻易。”
李花儿愣了,不由转头看向李果儿。
李五太爷一愣,李三太爷眼睛持续瞪着,又要发作。
说着,他还叹道:“我见你们一年到头也不去一次,还觉得你们只想靠技术度日呢。”
“五爷爷还真是欺负我是个傻子不成?”她笑问。
李五太爷和李三太爷对视了一眼,俄然说了:“谁说你们姐妹没有地的?”
她一脸诚心。
屋内里,俄然传来了一阵乱动,明显是那些人都趴在窗上偷听,却被李三太爷吓住了。
李五太爷藏在袖中的手颤抖着,而李三太爷的脾气,更是压不住了。
未几时,地契拿来。
“技术是我爹教的,说不好是多少代价;我做的东西只给柯掌柜卖,代价是他说的;我不过是跟着猎户上山转转罢了,只请来凤凰得个好代价……”
“二婶娘,我如何看着,不像是请我来用饭的?”
“本来三爷爷家里也要修房梁?柯掌柜卖东西的,又不是盖屋子的,当然能够。”
“那老张家那房梁,你如何还给修了。”李三太爷又问。
恰好她不能活力,还得陪笑道:“哪儿有的话,你三爷爷只是忧心你们姐妹如何度日,才多问了两句。”
李花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着,又悄悄对李三太爷使了个眼色。
李花儿却转过甚,问刘氏和柴氏:“二位婶娘,也当我是傻子?”
而唱白脸的李五太爷,嗐了一声。
李果儿也呆了,见李花儿看她,忙连连点头。
李花儿笑道:“朝廷地税令,凡公众十五为丁,一亩地,男人税两升数,女子税一升数。功名、十五以下、征丁者、七十以上者不税。”
李五太爷没听出她话中的隐怒,道:“这两年,族里为你们搭进百两租了——”
她们姐妹有地?这是从哪儿提及的话?
一样被吓住的,另有李果儿。
李花儿还是不等他说完:“五爷爷再说一次,两年里,交了多少的税?”
“这么说,我们想请你做个东西,还不可了?”李三太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