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嘴角勾起,看着肮脏大汉:“你莫出言相激,只要动刀子就没后路了,你想好了!”
“贫道是说他境地高”李慕仙看着三人苦战愈发狠恶,眉头也越皱越紧:“这般好技艺,江湖岂能知名!”
吴中啐了一口血水:“本日实在痛快,常日与汝等菜鸟互啄,武技毫无长进,今儿磨了块硬茬,增益很多”。
吴中转头看向常宇。
“说的是那阮重楼,他武技世所罕见,却也不是无敌,没少挨我拳头,不过他实在短长,为我平生所遇最劲敌”说着呲牙咧嘴,原是他伤口本就未病愈,一场苦战伤口迸发留了很多血将衣衫都渗入。
试问当世谁敢在大寺人跟前直言他是菜鸟。
他这菜鸟之词学自常宇之口,李慕仙看热烈不怕事大:“你说这菜鸟也包含督公大人咯?”
李慕仙苦笑点头:“可世人皆知李杜,皆闻八先生,可谁晓得章衡,谁晓得窦卞,谁又知罗恺?督公您晓得么?”
李慕仙不解:“督私有那火枪神器还留不下他们?”
肮脏大汉嘿嘿一笑:“你也很短长,拳够硬,够快够狠,若非你身上有伤俺也一定受的了”说着又看向番僧:“和尚你也确切抗揍!”
少年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
李慕仙叹口气:“诗词乃小道,文章才是霸道,章衡文居榜首却寂寂无闻,更何况科举提拔的首要目标是遴选遴选治世之才,他文章居魁首又居高官,为何知名呢?”
吴中嘿了一声,瞥了常宇一眼:“菜鸟里边拔大头罢了”。
李慕仙微微一怔,如有所悟,又问道:“为何不一了百了”。
常宇一怔,心道问这个干啥,但还是应了:“你说的但是本朝初朱右评定的韩柳欧王曾三苏呗”。
当然那肮脏大汉也没好那里去,髯毛和头发上沾满了血迹,口中还不断地滴着血,目睹三人苦战如疯似狂,却不分高低!
“本是出来撒个欢,却没成想挨了一顿揍”看着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吴中,常宇叹了口气,吴中捂着肋间,吐了口血水:“倒是值得,与我武技大有增益,再说了挨揍的可不但是我一人”。
“那人仅仅往那一站,就让人感受强的可骇!”李慕仙心不足悸:“贫道行走江湖也算见地很多短长角色,但从未见过如此刁悍之人”。
李慕仙在中间听着看着心中恋慕不已,不是恋慕吴中武技有所冲破,而是恋慕吴中和常宇的干系,虽说常宇和身边人打成一片毫无架子,但毕竟这个期间阶层森严,部属对他还是非常恭敬,言辞不敢不敬,即便是和常宇亲如兄弟的春祥也是到处恭敬,可唯独吴中这厮,大多时候分不清大小王,和常宇说话的确就是浅显老百姓间的那种臭味相投的好哥们,啥都敢说。
“吴中”。
可此时吴中被打吐了血。
随即几人回身要拜别,常宇俄然喝住他:“虽说道分歧,但你兵家的本领本督还是看重,可曾想过出世为将,成绩一番奇迹,也算光复你兵家门庭?”
吴中有刀圣之名,刀法入迷入化无人可挡,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随常宇交战亦可大杀四方,多少次护着常宇从鬼门关闯出来,除了刀法,他的八极拳也炉火纯青,硬撼之下连常宇都接不住。
“如何着,僧爷的拳头你不敷硬么,你要不要再尝尝”番僧大怒,肮脏大汉嘿嘿一笑,不接话茬转头看着吴中:“兵器无眼,怕那位朝廷大人不允!”
常宇嗯了一声,目光却在苦战三人身上游走,李慕仙接着道:“可世人谁有知这八位先生连千年龙虎榜前三都进不去,督公晓得千年龙虎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