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短长,只不过是随便摸一下,竟然将我手指划破。”路冬阳大惊,从速后退一步,不敢再向前超越。
“只要气力到了,天可逆,命可改,人可活,命与天齐,运比天高。何乐而不为?”霸天的声音幽幽传来。
人生下来是为何?又为何生下来?
“也不晓得这是何人提笔,孔武有力,应当是位大能者吧。”路冬阳心中不由出感慨,伸手悄悄抚摩了一下,皮肉顿时被那棱角划破,一滴鲜血溢出,残留在石碑之上。
“天可逆,命可改,人可活,对了,以姗还在等着我呢,我怎能就此沉湎?人本来就不是为了本身而活,任凭面前门路盘曲崎岖,都没法反对我重生以姗的心。”路冬阳蓦地从巨石上站起来,扫了一眼那石碑,就此拜别。
出世、订婚、家破、人亡、缘起、缘灭、求道、拜师……一幕幕呈现在他的脑海中。路冬阳固然幼年,但是大家间的悲欢聚散、酸甜苦辣一一尝尽。回想着这些过往,路冬阳此时竟然有些苍茫。
“今后这就是我的家了,这么多年了,终究能有个稳定的修身之所了。”路冬阳出一声感慨,飘零多少年了,一贯都是居无定所,天大地大却无觉得家。
只因心中那一口浩然之气而活?
“返来了?出去转了一圈,对独秀峰的感受如何?”玄行见二人出去,展开双眼,轻声问道。
“弟子口误,这里很好,呵呵。”路冬阳赶快改口,抓起碗筷狼吞虎咽一番。
“如何回事?不该该啊?”一贯对绘制符箓有信心的他倍受打击,抓耳挠腮,却也找不到那里出错了。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多谢师兄了,师父在哪?”路冬阳面对德平的热忱,也只能欣然接管,德平固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脾气软弱,为人勤奋,见谁都很亲热,与人有害,完整没有做大师兄的那种气场,反而倒像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弟。
“弟子只是随便转转,感受还行吧。”桌面上的碗筷早已备好,路冬阳倒也不客气,径直坐下。
“甚么叫还行吧,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有甚么只说便是。”玄行语气中略带斥责,但无指责之意。
“师弟返来了?你的房间我都帮你打扫好了,饭菜也已经备好,就等开饭呢。”德平见路冬阳从远处返来,镇静不已,赶快迎上。
霸天也是一番苦口婆心,他早就晓得路冬阳会有这一日,却一向没有寻到合适的机遇提及,此机会缘来了,他怎能不好好将路冬阳教诲一番。
“师父在饭桌上等着呢,我们一同畴昔吧。”德平在前边带路,路冬阳紧跟而上。
睹物思人,路冬阳在郁以姗的那本《符箓大全》上谨慎抚摩一番,在从背后拔出雷引剑,密意的看着。最后感喟一声,将雷引剑和郁以姗的《符箓大全》收回,静下心来参悟新的《符箓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