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杜五笑道:“且不提司空家存粮多少,我只问,郎君当真能咽下被梁二囚禁之仇?”
司空八郎湿哒哒的立在小舟之上,满脸感激。
梁二斜他,“还不过来?”
“晚了,”杜五仿佛听到她的叮咛,当即长笑一声,命人把搭板抛下船,楼船也在瞬息间后撤。
徐九默了默,没有吭气。
柳福儿问后上来的马队:“小六他们呢?”
此时司空八郎正扑腾着从两船之间游出,看到柳福儿,他仓猝招手。
“五郎,”徐九扯住他袖摆,顿了半晌,才道:“罢了,梁二既已返来,那就以人换粮吧。”
徐九道:“既已有粮,何必再与梁二硬碰。”
梁二看她,总感觉那里不对,醒过神时,他已经坐在小舟之上。
梁二忙伸手去拉,却只擦着他指尖,便、眼睁睁看他落下。
马队答:“就在前面,顿时下来。”
梁二从上到下的端量一番,见司空八郎气色红润,仿佛还胖了几分,不由撇嘴。
郑三笑着回应道:“参军放心,那粮他们救不返来了。”
他回身折回榻上,如鸵鸟普通,歪进软褥里。
他一个小吏,平常也就管管邻里胶葛,偷鸡摸狗,这等大人物之间的纷争,他那里搞得定?
他绕着案几转了几圈,道:“来人,去两个差吏送司空家的船归去,其他的持续随我跟着。”
他信步往内行去。
司空家在蜀地权势不算小,而徐家在这里,州府县也都有熟人,一样也不好惹。
梁二撇嘴,“你这么点动静,给谁听啊。”
杜五神情淡淡,眼底却带着笑。
梁二眨巴下眼,郑三道:“大郎就是怕他们背信弃义,一早做了筹办,让他们粮人全空。”
此时,梁二的楼船已越来越近。
木桶极薄,一受外力便支离破裂。
司空八郎看到梁二有些讶然。
他起家要往外去,杜五拦住他,道:“郎君这是要作何?”
半晌,他回身来到一保护跟前,道:“邹三,跟着司空家的船去,司空家郎主还是不呈现在这里为好。”
邹三拱手,沉默转去船尾,一点波纹过后,便再无动静。
此行带来的保护里不知有多少是大兄的眼线,他不能因妇人之仁而坏了阿娘期许和本身出息。
郑三得令,抬头打了个呼哨。
杜五冷冷回睨。
“五郎,”徐九有些动容。
杜五笑,“我又未曾与参军同船,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