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娘子请了柳福儿和管娘子做院里的木墩上。
跟着她拍击门板,内里传来一娘子的号召,没多会儿,门便开了。
此时天气微明,村庄里已经有人家的烟囱冒起白烟。
万二担忧被人看到,忙荡船重回河道。
他道:“唐氏只要一天在你家,义妹就一天没有安宁的感受。”
司空八郎道:“你是哑巴呀,不会说话吗?义妹不但救了汴州百姓的仇人,还帮了封节度使大忙,放着那么大一情面,你要等着下崽?”
司空八郎道:“我传闻,刘夫人曾说,去信扣问过梁帅定见。”
“当然了,也有其他启事。”
齐娘子眨巴眨巴眼,问:“啥州?”
柳福儿点头,道:“那离寿州有多远?”
司空八郎微张嘴,道:“你晓得你在说甚么?”
“当然,我会给你跑腿费的。”
柳福儿笑着点头,间或吹凉豆浆,慢悠悠的抿。
立在最早升起白烟的人家门口,院里传来柳福儿这段时候以来为最熟谙的豆子味道。
柳福儿被她反问的呆住。
“也行,”柳福儿道:“给我来两碗。”
小娘子歪头答:“来喝水的。”
司空八郎紧跟着道:“我在这儿等着万二郎,有动静会传书与你的。”
二娘承诺着去盛。
“不怕,”管娘子紧了紧握着柳福儿的手,道:“姨姨也别怕,有我。”
他道:“我为唐家的烂摊子流血流汗,她却在前面害我妻儿。她发神经,凭甚么要我妻离子散。”
司空八郎轻吐口气,弯眼淡淡的笑。
司空八郎扯了下嘴角,道:“明显,梁帅已经做出了挑选。”
齐娘子端量柳福儿两人,见衣服都是很浅显的麻布,便想,固然是个平常的,不过倒是讲究,便道:“不过是顺脚的事。”
篷船很快行出老远,柳福儿侧头望了眼篷船上摇摆的灯光,转头问管娘子,“怕吗?”
院子边上的棚子里,齐娘子探出脑袋,见到柳福儿和管娘子,赶快出来。
一阵马蹄声后,空中扬起一缕灰尘。
齐娘子点头。
“胡涂,”司空八郎道:“你晓得这事如果传开了,旁人会说义妹甚么?”
柳福儿浅笑,手摸着肚子,轻嗯了声。
“是吧,”齐娘子弯起眼睛道:“我不是浑说。我这豆浆和豆腐,向来都不愁卖,每天去县里,那都是转眼就卖空的。”
他道:“你爱如何折腾,我不管,但我毫不能任由你把不孝不悌的罪名扣在义妹脑袋顶上。”
梁二道:“那你说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