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说得是,”杜五笑意淡淡的拱手,出了门。
“忸捏忸捏,”司空八郎心微微一跳,眉头微动,嘴角浅勾,以眼神表示仲六,道:“把我早前带来的烧白拿来。”
杜五道:“刚才我一见面便隐露锋芒,若他安然忘我,自可与我针锋相对,或冷酷客气的送我出门,”他侧目关照卫,道:“你看,他可有这般?”
杜五将酒舀入铜锅。
“司空郎君好客豪放,待郎君极其热忱,”保护抬眼看杜五,微微躬身。
仲六赶快把他褶皱了的衣袍抚平。
出门时,他叮咛一主子道:“快去请元白居士,就说杜郎君邀其共饮。”
“那里,杜郎君少负才名,某想要拜见,却因郎君远在淮南,数次不得成行。现在郎君能来,某求之不得呢,”司空八郎抬手一请。
司空八郎内心略定。
他总不好说,这酒本来是拿了很多,只是被梁二和柳大两个酒桶一顿豪饮,就只剩两瓮了吧。
杜五道:“但是奇特我为何笃定必然是司空八郎?”
正待酒意畅快之时,门外仆向来禀,元白居士到访。
“公然好酒,”杜五轻抽鼻翼,笑赞。
司空八郎忙暴露笑容,道:“杜郎君,稀客稀客。”
仲六垂下眼,出门拿酒。
门别传来节拍清楚的叩门声,主子开门与来人对话。
杜五笑容浅浅,待司空八郎亮了空空杯底,才将手边的酒喝了。
保护门很快分出一波,往官驿和客舍通用的阜头行去。
身后,又保护急仓促过来。
杜五抬手一挡,道:“素闻司空郎君豪放大气,怎的用小儿之物待客?”
保护低头退步,不语。
此时司空八郎正笑道:“暮年就传闻杜郎总角之时,便以五步之距,创七言小词,此等才情,吾辈不及也。”
长髯飘飘的元白阔步而来,广大的衣袍跟着走动而微微浮动,非常清雅超脱。
杜五笑着随司空八郎落座。
司空八郎见他这般作态,更必定他来者不善。
司空八郎赧然,翕翕不成语。
仲六将酒瓮摆在其跟前,恰好觑到他眼底的对劲。
元白居士性子萧洒,只说一句,便端杯痛饮。
司空八郎搁了杯子,扬声道:“快请。”
“这么快,”杜五提步。
见到杜五忙回禀,“杜郎君,郎君已到新繁,命奴请杜郎君畴昔。”
他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