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侧首看起了帘外的风景,廖嬷嬷也温馨的陪在了曾芷身边,偶尔与曾芷说上一句话。
早退了,内牛
粗枝大叶的二哥儿听得一脸茫然,还是不明白吴嬷嬷说的这些与他们不能好好赶路有甚么关联,又被一旁二女人曾芷无声的嘲笑刺激的火大。
朱老爷如许想,也算是拳拳爱女之心。
“虽说都姓朱,这户人家但是与诚郡王府没有涓滴干系,不过是平常商贾富户罢了。”廖嬷嬷面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提起商贾也不似普通侯府家仆那样自发高人一等,但是谛听她的话,也能觉出高低尊卑。
吴嬷嬷将几个小主子之间的情状都看在眼里,又暖和的说了老夫人箫氏想叫三女人曾兰畴昔说话的意义,施礼后就带着曾兰去了前头。
一时车马啸啸、穿行不断,一个穿着寒酸的少年墨客因为看那登台的小戏看得过分入迷,恍忽间竟不自发的抬脚向前几步,几乎被运送箱笼的车子带倒在地。
就连神情呆板的姜得胜晓得了,也点头赞了句“世上至心人可贵”,亲身见了朱老爷一面。
标致的大眼睛一翻,曾芷狠狠瞪了二哥儿一眼,又嘟着嘴儿缓慢的看了福娘一眼,嘟囔道:“女孩儿要贞静,不好跟他们似的。”
二哥儿听得眸子子都差点瞪了出来,摸摸鼻子却罕见的主动放弃了找曾芷费事的动机,还对着福娘做了几个口型,模糊是在说女民气、海底针。
他刚走没一会儿,曾芷身边的廖嬷嬷就笑眯眯的过来陪她们姊妹说话,趁便说了下访客的事儿。
姜得胜与三老爷曾磊是出世入死过命的友情,与大哥儿二哥儿非常熟谙。加上姜得胜年过二十五还没有个一儿半女,不免非常宠嬖他们哥儿俩,几近是有求必应。
已经厌倦了骑马坐车的二哥儿一听就从坐席上蹦了起来,撞在车厢顶上咚的一声,让人听着都替他疼的慌。
“大mm你看,这是小姜叔送我的,正合我们这个年纪用,练准头最好。”
二哥儿呲了呲牙,也顾不上揉脑袋,便仓猝闷声问来传话的吴嬷嬷:“我们不都快到了?怎的还要歇息?”
到底还是要家里的老先生返来啊。。。。。。
如果他们还按之前的速率前行,明儿就会光临淄城。但是何老夫人正病着,就算他们不当即上门,毕竟有点犯讳讳。
如果不是听了这段旧事,老夫人萧氏也一定肯承诺让朱家的人坠在背面。
望动手都有些不晓得如何放,攥着皱巴巴的帕子一会儿抬手一会儿放下的曾芷,福娘一时都忘了如何开口。
福娘翻开一瞧,送给她们二人的都是木雕十二生肖,贵在个个神态分歧,又个个憨态可掬,雕工邃密已极,毫不凡品。
这番解释听着合情公道,二女人曾芷也不过就是想见见那样的神仙眷侣能养出甚么样的女儿,见不到也就算了,福娘却从廖嬷嬷的神情中看出了另一重意义。
吴嬷嬷屈身跪坐在门边的小毯上,想了半晌后回道:“奴婢瞧着,二哥儿还是孩子气重了些,远不如大哥儿慎重,不过他如本年事还小,渐渐总能养出城府来。再说,二哥儿毕竟是三房次子。”
二哥儿正被两个mm弄得牙酸,就听得有小厮隔着帘子唤他:“姜大爷请哥儿畴昔呢,有个姓朱的外客要见。”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车子已经到了城外酒坊处,一个清澈的女声穿云裂帛,委宛的唱着大族女错嫁负心郎的故事。
闻言,萧氏面上神情和缓了很多,轻叹道:“果然如此,我也不算白折腾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