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驿馆里传出声音问道。
那些往里冲的人,被他一个个拎着,就像抓小鸡一样,手上略一用力,全抛到七八丈开外。
活太岁的六阳魁首就掉了下来,脖腔的鲜血冲天飞起。
“周扒皮,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明天我们梧山贼前来替天行道。”为首的黑衣人大声喊道。
赋税司位于城主府的东侧,规格固然比不上城主府,但也算得上都丽堂皇。
是夜,半夜时分,赋税使衙门的帐房里,申勿奢连夜盘问着账目。俄然听到内里有人喊“走了水了。”接着纷繁扬扬,内里大声喧闹着,无数的人来回驰驱。
留着一撇老鼠胡子的城主,名叫姜诚恳,大老远就拱动手不断地施礼,一向走到周炎等人面前。
姜诚恳乌青着脸,看着王强站在那儿,如同天神下凡,威风凛冽的守在账房门外。
身后的驱逐人群呼啦啦散开一条路。周炎一马抢先,姜诚恳,申由俭,吕有德分侍摆布,孙道人,王强紧随厥后。众保护押送着吕存善,跟在前面。吕存善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只能收回呜呜的声音,他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周炎的背影。
“我就是梧山贼的头领,活太岁是也。”
周炎昂首一看,还蛮气度的嘛。
姜诚恳却不与他对视,回身对身后的赋税使申由俭说:“申大人,周大人公然一心为公,便先到你那边,看过以后,再为周大人拂尘。”
“梧山贼埋头做恶,与官府相互勾搭,犯下大小命案一百余起,早就该死了。”驿馆中人缓缓说着。
周炎也不管芙蓉城的那些官员,回身直奔驿馆而去。
扔下一众芙蓉城的官员,站在原空中面相觑。
身后的守备、赋税使等官员,也个个陪着笑容,点头称是。守备恰是吕有德,他看都没看被上了枷的吕存善一眼,仿佛底子没有这个儿子普通。
申勿奢一挥手,从保护步队里又出来七八小我,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妙手,直奔帐房而去。
“来者不善哪!”姜诚恳捻着本身的小胡子,咂了咂嘴巴:“当初还不如把帐本全烧了呢。”
城主姜诚恳心中也是一惊。活财神申家这一辈的金算盘,这个称呼有多重,他也是清楚的。恐怕本身的这个赋税使,号称天衣无缝的账目,也经不住金算盘的盘问。顿时心头大乱。
姜诚恳看了他一眼:“好啊,这差事就你去办吧。”
周炎摸着本身的三绺长须,呵呵一笑:“我受皇命所差,前来清查芙蓉城积年亏空一事,不是来和你们用饭的。赋税使的衙门在哪?还请姜城主带路。”
“下官等人在城中荷花楼上设了薄宴,还请大人赏光。”姜诚恳侧身施了个请的手势。
城主姜诚恳拱了拱手:“周大人,您观察也观察过了,还请移步到荷花楼,略备薄宴,吃饱了饭才有力量尽忠国事啊。”
身后俄然钻出一个干干瘪瘦的人,却穿戴保护的衣服,乍一看长相有些风趣。他笑嘻嘻的对着周炎行了个礼说:“小人别的不敢夸口,要说盘帐,我但是申家这一辈的金算盘!”说完还挤眉弄眼,冲这申由俭笑了一笑:“六哥,好久不见了。”
姜诚恳赶紧陪笑着说:“实在不是我让他们来的。实在是大师早已久仰大人的盛名,必然要前来驱逐,他们美意难却,我也是不好禁止。”
申由俭一见此人,神采顿时就变了。又惊又怒,心说,如何是老九这个邃密鬼?从小就和我不对于,又贼又精,还抢了我的金算盘称呼。这下可费事大了,我做的假账,就算申家的人,也没有几个能层次清楚,除了他贼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