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时候,三个哥哥也都返来,屋里总算闹腾起来,玉珠儿露了笑,才把小姑姑的事健忘几分。不想早晨睡下又是恶梦连连,昏昏噩噩,此次恶梦可算记清楚了,梦里她长大嫁了人,男方纳妾无数,她想和离,木氏不准,哭哭啼啼威胁她,说着女子如果和离名声就没了,会被人活活逼死。
待国公府马车渐渐停在门口,小郡主由着丫环抱上马车,见这十好几个女眷都惊呆了,摆摆手说,“我不是说就过来玩的吗?怎这多人,都从速归去吧。”她最不耐这类应酬场合。
玉珠儿也蹲在中间笑,“要不送一只给郡主,我们一人一只。”
喂了小兔儿,白芨端热水捧着香肥皂出去给玉珠儿净手,服侍着把养心粥喝下。
小姑姑来上京也算是散心,玉珠儿就没多问,不过几日规复以往的灵巧机警,还特地邀小郡主来府中看兔儿。
两小女人筹议好,蹲这儿跟兔儿玩了半晌,小郡主带来的鹿肉给各房都送了几斤去,沈世子也是风雅心机巧,鹿肉可贵,这时雪还未化开,山中猎物难寻,这般野味更显得滋补可贵。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她可不信如许的人家能有甚高文为。
这下子把玉珠儿给惊醒,她惊魂不决坐起拍拍胸口,脑门上满是虚汗,一回想起梦中荒诞之事儿便啼笑皆非,都是小姑姑的事情闹的,让她见地到这期间的弊端,于女子的束缚压抑。
两个女人归去配房,见着那对兔儿,小郡主爱好极了,蹲在笼子口不肯分开,时不时伸手出来摸摸那软软的两团,嘴里还一向念叨,“不成,不成,我也要大哥去南边给我寻一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