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玉珠儿睡下,姜安肃去请了回春堂的纪大夫来,纪大夫十一二年前在都城就很驰名声,只盼着他能替玉珠儿好生的瞧瞧。
这会儿老太太还在往三房送东西,她就有些过意不去,对于老太太为何如此,她还是清楚的,当初玉珠的事情被老太太身边的丫环传了出去,以是老太过分意不去,这才想要弥补。
吃了晚餐,老太太也都让各自回房。
大房二房的太太都没说话,她们都很清楚广济大师那边是这么好见的,广济大师在寺里设了个很大的签筒,内里的签都快上万支,有根福签,如果能够抽中,可得广济大师那串随身佩带了几十年的佛珠,这串佛珠被放在寺里当镇寺的东西,听闻当初很受宠的穆贵妃想去寺庙求这串佛珠都未曾求到。
姜安肃不想对两派之争有何观点,这是朝堂上再普通不过的事儿,他只晓得本身不得不去任职,就算天子再不宠嬖皇后跟太子,也不是他们这类落魄伯府惹的起的。
老太太又那里不清楚,这般说也只是想给三房一个盼头罢了。再者老太太对玉珠是有些惭愧的,三房这些年远在千里外的邵安城,按理说玉珠的事情不该在都城传开,当年姜安肃写信回府,略微提了下玉珠的环境,这类事情必定也不能瞒着家里的老太太。
此次返来,姜安肃从邵安城的一个七品县令上任大理寺司直,从六品上的官职,用了十一二载的时候他才爬了这么一小步,或者并不是心甘甘心的爬,而是被人提携上来。
玉珠儿身子安康,纪大夫临走时连药方都没开,就是叮嘱木氏多多的指导。
大房老爷同姜安肃一样,并无妾氏。
木氏晓得伯府眼下风景应当不好过,昨日早上老太太把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送给玉珠儿,早晨拂尘宴时就瞥见老太太手腕上带了个糯种的镯子,成色比送玉珠儿的翡翠镯子差多了。
看着木氏哭的悲伤,玉珠儿那声娘到底没能喊出口,悄悄埋在木氏怀中红了眼。
不管东西如何,父老赐不敢辞,木氏让人把东西收了起来,想着等大房的玉宁进宫时多添置几件金饰的。
老太太想起这事儿,面上的笑容也浅了几分,忽又想起一事来,跟木氏说道,“老三媳妇,后天是十五,家中统统女眷都要去广济寺上香,你也筹办下,到时候带着玉珠一块去,听闻广济寺的广济大师神通泛博,或许对玉珠有帮忙。”
此次去的有老太太,大太太林氏,二太太陶氏跟红姨娘,三太太木氏,大女人姜玉宁,二女人姜玉香,三女人姜玉兰,四女人姜玉珠,另有几个服侍的丫环。
纪大夫又细心给玉珠儿查抄一遍,最后还是点头,“这老夫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是四女人开窍的晚,太太莫要焦急,渐渐指导着四女人开口说话,老夫信赖四女人定能好起来的。”
姜玉宁是大房嫡女,也是姜家长女,过些日子要进宫选妃,她是姜家第一个女孩,也格外得老太太喜好,自幼就常养在老太太身边,对她的宠嬖自不必说。得知要进宫选妃,老太太哭的可悲伤,感觉宫里不是个好地儿,只但愿她们姜家的女儿都寻个快意郎君,而不是宫里那等吃人的处所。
这么些人,一辆马车是坐不下的,姜家只要一辆马车,还去租了一辆返来,勉强让人都坐出来,稍显得有些挤。
翌日一早,刚吃过早餐老太太让人送来两匹绸子,一套头面,一个金制长命锁,几个花瓶。绸子色彩有些旧,头面款式也早已过期,花瓶和金锁都不是甚么新款式,来送东西的嬷嬷说,“老太太让老奴送来的东西,还望三太太莫要嫌弃,这长命锁是给四女人的,老太太说了,这些年她也没如何顾问四女人,今后要太太多抱着四女人去老太太哪儿靠近靠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