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罗昭媛嘲笑,她的面貌过分怜人,嘲笑起来都不敷气势,“皇后娘娘,您莫不是忘了臣妾第一个孩子是如何没的?臣妾也要您尝尝这类丧子之痛。”
睿和苑里头,玉珠这几日守在玉宁身边不肯拜别,吃喝睡都得挨着玉宁,直到本日传来罗昭媛被杖毙的动静,玉珠坐那儿,好久没转动,不一会甘草端着蒸梨过来,这梨子挖核,内里塞上冰糖,红枣和枸杞子,小炉子上蒸了一个时候,搁在豆青绘梅花玉碟里,看着都让人赏心好看。
过了两日,避暑山庄又出了一起性命,死的是千牛卫的一名侍卫。
庄嬷嬷上前几步,见食案上的炊事几近未动,劝说道,“娘娘,您在用些吧,如许身子受不住的。”
甘草把碟子放在玉珠面前的食案上,轻声说,“女人,奴婢在小厨房给您炖的梨,您嗓子这几日不舒畅,吃这个最好。”
玉珠那日早晨嗓子用的有些过,这几日说话都沙哑的,可把甘草心疼坏,每天想方设法的蒸梨或煮梨给她吃。
她缓缓开口,语气苦楚,“臣妾认罪,这事就是臣妾做下的,臣妾愤怒当初皇后对臣妾肚子里的皇子脱手,这才寻了药毒暗害姜侧妃。”
“猖獗!”皇后甩袖,“罗昭媛的意义莫不觉得你肚子的孩子是本宫弄没的?你感觉本宫连你一个孩子都容不下?真不知那人同你说了甚!你竟笨拙至极,你认下这错,你家人该如何?莫非觉得本身死了,你家人还能好过?你倒是为何,连生你养你的父母都不顾了。”
“罢了。”皇后感喟,“这事到此为止,对了,姜侧妃那边,嬷嬷感觉安排哪几个宫婢畴昔服侍才是?”
“你这贱人!”皇后气恼,这些小我,临死还要反咬她一口,真真让人犯恶心,皇后甩袖分开,“你们且细心鞠问,获得证据,便直接杖毙了。”
玉珠对这老太医佩服的紧,人好医术还高超的很。
皇后那会儿正用晚膳,听闻刑部通传的动静,好久未动,好半晌才挥手让侍卫退下,面前的炊事再也吃不下一口,她面色淡淡叮咛,“嬷嬷,把炊事撤下去赐给那些个小丫头们吧。”
“胡说。”玉珠小小的人儿坐那儿点头,“必定不是这么回事,皇后娘娘害她孩子干甚么,上头还几个皇子,害她一个还没出世的小皇子?这不闲的没事干?”她在不懂宫里的事情,也该晓得,皇后要真是有阿谁心机,别的皇子怎还活的好好的,没仇没怨的,害你一个没出事的孩子?这不成能的,这些人也是暴虐的,临死还要反咬皇后一口。
“不然你觉得?行刺圣上长孙,这事若不严惩,如何镇得住后宫,现在你还情愿为那人顶下这罪名?”
“撤下去吧,本宫吃不下了。”皇后盯着面前的青花红描金花草图案碟,渐渐开口,“嬷嬷,你说,她如何就那么大本领,能让罗昭媛顶下这个罪。”
罗昭媛是从三品秘书监罗家庶出的女儿,秘书监专国度藏书和编校事情的,真正的文官,罗家也没甚实权,罗昭媛是曾经选秀进宫的,面貌虽比不上穆贵妃柳娇花媚,却也楚楚动听,男人见着不免起一番怜悯之意。
庄嬷嬷自幼服侍皇后身边的大丫环,说是嬷嬷,实在也就比皇后年长几岁,随皇掉队宫到了春秋也未曾离宫,未曾婚配,就一向在皇后身边服侍着,自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