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秦看他不说话,眉毛挑了挑道:“傅大人但是有甚么异义?”
言秦将药往桌上重重一放,不悦道:“天然是三年后,傅大人等不及吗?”
“是。”管事一起走一起叮咛下人该办的事,比及后堂,先在门外咳嗽声才道:“相爷,傅大人来了。”
不能说,说了怕是这婚事也就完了,芙儿明知那是小宇,还要留下遗言,她不能让这最后的欲望落空。
傅厉脚步一个趔趄,中间的言秦赶紧扶住他,“傅兄慢点。”
傅厉点点头,“带我去见相爷。”
言秦赶紧快步走出,对傅厉拱拱手,“傅兄,你不必医治了,芙儿已经......”
“我晓得,我能见一见她吗?”傅厉压抑着心中的伤痛,尽力不让本身失控,手指狠狠攥成拳,才让声音听不出颤声。
傅厉微微抬开端,逼退到眼角的泪意,转头四顾,看到书案上的砚台,快走几步,左手拿起狠狠砸向右手。
傅厉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沙哑着声音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芙儿,我既然救不了她,要这手何用,不如赔了她!”
医馆里,大夫看着这浑身染血的人吃了一惊,还觉得是甚么重伤呢,结巴着说道:“公子,我们这医馆太小,怕是治不了啊!”
穿过屏风来到寝室,屋子已经一片素白,几个贴身的侍女跪在一边,言忆瑶则跪在床前悄悄抽泣着。
小厮赶紧承诺。
大夫接过银子也不敢多问,赶紧找了一件新的外衫递给傅岚宇。
傅岚宇挣扎半晌,文霞烦躁的情感,低沉着声音道:“你说的有事理,这荆条太勒了,我都快喘不过起来了,给我松开吧。”
傅厉猛地转过视野,将手复又攥起。
言秦此时再也不提上药之事了,反而心中有股恶念,废了也好。“傅大人,没事的话,您先归去吧!”
言秦皱皱眉头,不悦道:“傅兄自责过分了,芙儿之死怎能怪傅兄。傅兄,现在我府上过分慌乱,就不留傅兄了。”
床上的百里芙被换上了一身红色衣裙,这是她幼年时最喜好的色彩,妆容也被清算过,看着鲜艳还是,仿佛甜睡普通。
傅厉这才听出言秦话语中的冷意,但贰心中惭愧,也不在乎这些,又看了百里芙那静颜一眼,才拱拱手,失魂落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