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马车向来是停在山那头的,为甚么明天却骑着马呈现在了这边?还被几个不熟谙的人抓住?
季南轻嗤一声, 都不屑让这类人跟自家主子多说话,代为开口道:“家事?你们跟唐大蜜斯有哪门子的家事?”
不过这话天然是不能当着唐芙的面说的, 因而他便只说道:“我们侯爷从小就在都城, 常日里少不得跟唐家打些交道,如何从未见过你们这几个下人?”
唐芙此时已经沉着下来,脸上泪痕也已擦干,只眼眶还红红的,看着非常不幸。
佩兰悄悄昂首看了一眼自家蜜斯,唐芙则看了看火线一眼望不到头的官路,又转头看了一眼都城的方向,心中说不出的悲惨。
“我迩来一向在都城和蜀地之间来回,传闻……传闻了程公子的事,感觉非常可惜,但愿唐女人不要太悲伤难过。”
唐芙悲从中来,半晌都没有答话,眼眶里再次出现泪光。
自从那天季南对他说了那番话以后,他这一起都在想进了京见到唐芙应当如何跟她剖明心迹,还没想出个以是然,却在这里碰上了她,还看到她几乎被人掳走。
傅毅洺如何会让他们分开,当即分出一半人手追了出去,另一半则仍旧留在这里保护在侧。
而能让她做出这类决定的,必然不是小事,八成是二夫人真的迫不及待的给她安排了一门很不好的婚事,说不定还做了甚么更过分的事。
他们侯爷但是都城响铛铛的纨绔,从小被各家夫人当作典范课本拉着自家女儿教诲“离他远点”的人物。
对方一听他们是熟谙唐芙的,神采又丢脸几分, 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们是唐府的下人, 带回自家蜜斯天然是家事。”
祖父走了,这人间再也没有人能护着她了……
傅毅洺见她听到“回唐家”这几个字不但不见忧色,还泫然欲泣,内心格登一下,顿觉不对。
二夫人就算没有直接安排,也必然跟掳劫唐芙的人暗中勾搭!
“何况你们既然是唐府的人, 又如何会连我们家侯爷都不熟谙,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
这里固然是未凉山脚下,但跟唐芙常日里常走的路却并不在一个方向,间隔还不近。
季南啐了一口, 要不是怕污了唐芙的耳朵,前面还得再加句“老子信了你的邪”。
他体味唐芙,若非逼不得已,她绝对做不出离家出逃的事来。
前有饿狼后有猛虎,去那里对她来讲都是一样的。
他本来是美意,谁知唐芙听了倒是一怔,神采较着生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