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兰闻言,也凑过来瞧了瞧,“哎,还真是柔娘,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
姜秀兰问,“出来买胭脂?”
“姑妈,这下我们能够归去了吧?”
街面上很热烈,姜妙挑开帘子看了眼,正巧就看到劈面有个脂粉铺,柜台前站着个女人,看背影非常眼熟。
姜柔点点头,袖中手指却悄悄攥紧。
姜秀兰一提,姜妙顿时想起来一事,“当时临走前,我娘让我给姑妈捎句话,说她不放心柔娘的婚事,请姑妈帮着把把关。”
固然讨厌活在姜妙的暗影下,但姜柔还是花了心机筹办的,衣服已经在做了,明天出来只为买胭脂,但是都城物价太高,就刚才那铺子,最便宜的也要五两银子一盒。
姜柔猛地昂首,正对上姜妙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姜柔被盯得小脸宽裕,手中攥着那几角银子,还不敷她买一盒最便宜的,她想走,又拉不上面子,怕掌柜的说她穷酸,便对峙在那儿,杵着半天不动。
锦簇坊因为着名度高,买卖火爆,接的大多是富朱紫家女人太太们的单,用料贵重,绣娘们一针一线都得拿捏细心了才气戳下去,是以进度比别处慢。
这就是有权有势的人才玩得起的,成个亲罢了,闹得全城皆知,比过年还热烈。
但内心这么想,姜秀兰总得给弟妹一个面子,毕竟如何说,也替她在乡间给老娘尽孝呢。
掌柜的见她出去半天只看不买,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好直接开口获咎客人,便不时盯着她。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情愿列队等。
见她神采不好,姜秀兰伸手把帘子全数翻开,问,“你爹给你安排婚事了没?”
中间俄然传来一把轻柔的嗓音。
“这盒胭脂多少钱?”
“唉,天儿太热了,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别例,你先上来,我们边走边说。”姜秀兰号召着她。
会被聘请,全因着姜云衢在肖老爷子大寿那日当众承认了与姜妙的兄妹干系,姜妙即将成为肖督主的正妻,他们这些娘家人,自但是然就跟着沾了光。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巷子口。
姜柔负气道:“姑妈都说了,全部都城只得二人能满足要求做我的夫婿,我爹还敢如何安排?”
姜妙问:“姑妈要不要下去跟她打个号召?”
“路过。”姜妙淡淡回声,付了银子把胭脂取走。
“头面还没挑呢!”姜秀兰说:“既然做了新衣裳,如何能没两套像样的金饰?”
姜柔实在是气不过。
姜柔内心不乐意跟姜妙沾上边,但一想到姜妙身后的肖督主,又咬咬牙提着裙摆踩着脚凳上了来,顿时换副嘴脸,口中甜甜地喊着,“姐。”
姜柔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柜台上的脂粉看了又看,但是因为代价分歧适,到现在都没买成。
姜妙“嗯”一声,没多言。
她买胭脂,是因为接到了邀贴,有人请她去赴宴,对方是从五品的员外夫人。
“姐……姐?你如何会在这儿?”
姜妙眯了眯眼,“姜柔?她如何会在这里?”
简朴用了早餐,姜妙就被姜秀兰拉上马车,直接入城前去都城驰名的绣坊,锦簇坊。
一面说,一面把姜妙推上车,筹办去银楼挑金饰。
姜秀兰怕出不测,为了以防万一,又挑了一匹水红织锦搭上。
姜妙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孀妇都能让肖督主动心并扬言会八抬大轿宴请来宾堂堂正正娶归去,凭甚么她一个年青貌美的黄花大闺女就得找个甚么都不是的?
“还站在那儿做甚么?上来我有话跟你说。”姜秀兰喊她。
安国侯府赏花宴?
想到这儿,姜秀兰叮咛车夫将马车赶到脂粉铺门前,她没有下车,挑开帘子看向背对着她们的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