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九玄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莫非说错了？你个幽魂”话俄然顿住，讶异——“重瞳子？”
来人无所谓道：“埋就埋了。恰好我也不想回。”
“感谢。”东临端起酒杯，杯沿低于青九玄的，碰了一个，满杯饮尽。
他若能……
男人没有答复，很快消逝在了循环路……
鬼界和循环台的交叉分界口。
女子埋头苦笑，连薄弱的肩头也被带得轻颤，声音变得闷哑，“又扯谎。”
“你见过他了吧？……他，看起来如何样？”她问道。
按理，这只是很随便的一句话，但对男人来讲不啻于溺毙重击，肥胖的身形节制不住的踉跄一步。
鬼界很多鬼头出来看她，流着口水，色贪丑态毕现。她忽视懒理，不快不慢的飘飞。
青九玄朝着鬼界方向冷冷的瞟了一眼，也学他不能进循环台，这鬼界他还是想进就进的。
渐渐的，眼中的呆愣片片碎裂，袭上久别相逢的记念，最后一头栽进了他的胸膛，如怠倦至极的旅者找到了能够停靠的大树，完整投入。
“……呵呵”挠耳嘲笑道：“这位兄台说话真风趣。”
“我该走了，或许还能追上他。”
“对不起大师兄。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无觉得报。”
青九玄轻嗤了声，多少世了，两小我就只会让他当传话的，一时有些气结，话脱口而出，“你本身去看，本身去问。”
男人如雪银发忽而轻动，拢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攥着，直到有九色靡华的血珠自他的指缝溢出，才道：“如果她情愿。”
青九玄笑回道：“它还驰称呼，固灵液，是一种灵酒，有固神清灵的服从。东临可多饮几杯。”把手边的精美玉壶推给他。
“不喜好了？”青九玄持续诘问。只要她说不，他立即带她分开，才不管结果如何。
……
“下一世就是最后一世。”他对一名满头雪发的落拓男人道。
女子点头，跟着他嘴里的师尊，忆起了过往，脸上暴露浅淡纯真的笑容。虽浅淡，却似乌云破月，雨后晴空般让人移不开眼，煞是惑神耀目。
像是太阳和玉轮。一白日一黑夜，轮番追逐。即便偶尔玉轮会看到太阳的背影，也只是望尘莫及罢了。
近在天涯的她消逝了……
“蝶翼？”女子本来还要再劝的话，因他所说的惊咽了归去，“你如何晓得。”
“嗯。”来人信步走近。
但有一点他听懂了。
“你是被毒死的。”
男人垂首，雪色额发挡住了眼脸，很久才问道：“她上一世还好吗？”
“我最宠幸的一个美人儿。”
焦心急唤，“小师妹！心儿！”
青九玄道：“我在这里也偶然候了，还向来没见过不想再返回阳间的幽魂。”
“不赶着投胎？”青九玄开口道。
女子明白了……陡变了脸，惊诧乃至带了一抹惶意，“他又做了甚么？”
重眸男人回道：“鄙人东临。蝶翼大陆已灭亡的东夏国皇族末裔。”说到亡国，男人并不在乎。
青九玄的目光垂垂变得和顺暖煦，捏了捏她没有甚么肉，衬得眼睛格外大的雪玉脸颊，“傻瓜，和我道甚么歉。我之前向师尊发誓好好照顾你。成果让你落得此番痛苦的地步，是大师兄该惭愧，向你和师尊报歉。”
再现身已是循环台入口。
落了空。
……
这不是第一次了，女子答案也还是，毫不踌躇的点头，“这是我欠的。”
猝不及防，女子仿佛没有听懂他问的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