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杭城出逃,私奔的两人一起把车开上了高速,在办事区采购了一堆吃的喝的,容若调好导航,把车钥匙交给易啟,等加油的时候,就在副驾沉甜睡去。楼上的另一只靴子终究掉地上了,她能够放心肠好好睡觉了。易啟调高了空调温度,拿过后座的外套给容若搭上,盯着睡颜看了好久,事情仿佛真的不太坏。加满油解缆,离目标地另有九百多千米,车上的声响在低声吟唱:是不是对糊口不太对劲/好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何/既然不欢愉又不喜好这里/不如一起向西去大理
老头话都说到这儿了,容若乖乖退了出来,清算好门帘,让一老一小俩男人伶仃相处。
容若和易啟倒还真是一起往西行,只是起点不是大理。易啟透过车窗看着这个仿古的灰石牌坊,中间的牌匾写字“半浮生”,半字打头,多数又是容若的财产。牌坊后是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古朴的木质修建错落有致地摆列着,屋檐上雕镂着精彩的图案,彼时恰是凌晨,袅袅晨雾覆盖着远处的郊野,模糊可见山峦起伏,街口的屋门被人翻开,精力矍铄的老头推出个木制推车,这木车是定制的,低矮的一边摆着三个煤炉,炉上的铜锅里都冒着热气,另有骨头汤的香味,而高的案台占了木车一大半的空间,案板上摆着各式的调料和包好的小馄饨。
“我们到啦!”容若迫不及待地解开安然带跳下车,冲着院子里大喊:“大伯爷,我来啦!好饿呀!”易啟闻声顿住了跨进院子的脚步,这是私奔到女方家里了?顿时要见家长的严峻立即代替怠倦占据了高地,完了完了完了,大过年的,他空动手就这么俄然来了,太不懂事了,如何办?万一她家里人都看到网上的动静了,如何办?万一他们不喜好他,如何办?
“去去去,少给我来这套,做饭去,我和侄孙半子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