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就寝一贯不太好,他本想把她抱回床上,又担忧吵醒了她,幸亏屋里这会暖得很,躺一会没甚么题目。
年初四,太阳隐了踪迹,天空一片灰蒙蒙。
树下小桌上冒着热气,小盘子里装了些咸菜,另有苏婆婆给的腐乳,沙锅里的小米粥在冒着精密的泡泡,易啟搅了下制止沾锅。容若醒来看到的便是这幅家有贤夫的景象,捏着木勺的那只手真都雅,让她感觉花了五十多买的勺都值得了。
清算得有点累,容若伸了个懒腰,撑着脑袋看着桌后的男人,坐得笔挺,手里捏着笔,时不时地在纸上写点甚么。看完的脚本,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已积了有一指厚。她记得内里堆着的这些脚本,都是些不太用动脑的爽文,没想到他还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就像她看着他一样。暖风熏人,容若的眼皮有些重,撑着的手也有些软了,坐得越来越低,直到歪倒在乾乾的肚皮上,睡着了。大王不晓得是不是怕容若冷到了,竟也贴着她躺下了。
早在容若盯着他看的那刻起,易啟便发觉到了,他放动手里的文稿,蹲到容若身边,“你们妈没白疼你们两个小东西,乖乖的,别吵她。”回屋拿了条毯子,搭在他们身上,拍了拍乾乾的脑袋,“让你妈好好睡。”
“就突发奇想呀。你渐渐看,我屋里另有好多,一会给你搬出来。”真是个戏痴,看到脚本就挪不动道,当真专注的模样真是诱人。炉上的茶又沸了,容若倒了杯新茶放到易啟手边,便不再打搅,转而去盘点屋里刚拆出来的东西,她买的东西到了还没一半,剩下的不晓得还要多久,不过也不急。
送货小哥一边卸货一边打量着这小楼,挺新奇,都挺好的,这了满像要修修补补的模样。
新买的地毯铺在主屋的中心,便利随时和两个毛孩子玩。厨房的大东西,方才易啟已经全数搬出来了。剩下些调料瓶之类的小东西,她遵循利用风俗分了类,装到一样新到的各色收纳盒里,她谨慎不弄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