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之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涓滴不受同窗影响,稠密的睫毛轻颤,偶尔砸吧两下嘴,也不知是在梦里梦到了甚么好吃的。
因而夫子不筹算管这个熊孩子,他只是看着熟睡的夏沉之,无可何如地叹了一口气。
江婉仪愣在了原地。
倒不是因为世家贵族的名头大,也不是因为他们克己复礼操行高洁,只是因为……
夏沉之抱住她的腰,他沾着酒气,却比任何时候都复苏,缓缓问她道:“婉仪,你跟我过一辈子好不好?”
“那为何同窗都跑来笑话我?”
有一个同窗适时插话:“夏沉之,你说的轻巧,倘若你的老婆跑去朝堂为官,并且官位比你还高,挣得俸禄比你还多,你又该如何自处?”
夏沉之干的混账事远不止这些。
夫子狠狠拍桌,怒声呵叱:“口不择言!真是朽木不成雕!男人汉大丈夫,全无半点大志壮志,满口胡言乱语,真是枉读圣贤书!”
江婉仪拉弓射箭,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她骑着马在校场上奔驰,衣衿流风英姿飒爽。
夏沉之茫然地从梦中转醒,愣愣地昂首看着夫子,又顺着夫子的目光看到了熟睡的同桌。
夫子打从心眼里认定,如许养出来的孩子必然是没法无天的娇纵性子,略微受一点攻讦就会接管不了,满地打滚痛哭失声。
墨客醒来后,堪破尘凡紫陌,始觉繁华如烟云,人生亦不过空梦一场。
最首要的是,传闻夏沉之自小被锦衣玉食娇惯着长大,向来没吃过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