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于马背上竟是个女男人!”符儿夺过话,鼓励道:“二哥如果骑了柔芙小马亦能赶得上姊姊,那便是神勇非常了!”这边说着,那边已向远处的妙心道:“小五,快跑,我二哥追你便来!”赵九见已被符儿激将,从速跨上小黄马加鞭追逐而去。
符儿道:“芊娘是姊姊的仇人,便也是九儿的仇人。姊姊当要报恩,九儿亦愿为之助。但九儿与姊姊自小善于神山,虽知名无姓,但倒是良家女子,实不肯入之泥塘。”
赵九略有些焦急道:“但是七宝楼的妙心女人?”
且说三人自七宝楼并肩而出,便投身赵九城西南陋室小酌。赵九做东,天然是跑前跑后置酒卖肉,三进两出之际见长发及腰的符儿与柴荣斜卧于榻上嬉闹谈笑,身处此中平增了几分难堪,单独跑到外院练拳。
痴想于此,符儿打了一身冷颤,从恍忽间复苏过来。只听柴荣喝到:“愣着做甚?还不快上马?”符儿用心撤退几步,必定地点头道:“我不会!”柴荣嘲笑着说:“你个鬼灵精,哪有你不会的玩意儿?”没等符儿回身,柴荣只手抡起符儿扔在马背上,用力一拍打,这才使符儿毕竟漏了馅儿,驾着马儿如离弦之箭向远方飞奔。柴荣随即跨上红魔黑马蹿了上去,与符儿比试起来。
这刚正说着,柴荣已从包裹里翻滚出暮年所制韦编彩球,又取出四五柄白牯皮包裹之精美藤杆,杆头内钩,如月如镰,旁树藤门,如星如筐。
妙心向柴荣见礼道:“见过柴公子。”却绝口不提赵九。
风儿唱,鸟儿忙,顶风翱翔,长出新的翅膀,大胆试尝。
符儿一本端庄地说:“我与姊姊友情甚好,初入锦城时便有约往城郊玩赏之意,不想却遭芊娘半路裹挟,这才落入七宝楼中。”
赵九改正道:“我不去,便只需两匹!”
铃儿响,马儿壮,奔向远方,催生新的胡想,追逐太阳。
柴荣便当即向妙心举荐:“这是赵九兄弟,亦与我自小玩大。”见妙心脸孔还是冷僻,干脆发起道:“妙心女人骑术甚佳,不如我四人分做两队,顿时击毬玩耍可好?”
人生长,不但是换了模样,而是浅笑着承担过往。
赵九道:“三妹有所不知,想学年之时大哥便好过乡邻老练比试,每试必胜,屡试不爽。”
妙心闻符儿这番说辞却心中一喜,道:“mm如果担忧于此便是姊姊话未全尽矣!mm不知,这蜀王选秀分三等:王秀、官秀与宫秀。宫秀者,仅需做好本身本分事,才气出众者封才女,奉养得应者封侍女;官秀者,为统御宫人之职,献智于前朝封尚仪,管摄于后室封尚宫;只要王秀才专侍蜀王孟昶,一品正秀封后,二品侧秀封妃,三品贤秀封嫔。九儿可随愿参选,非强意而为。”
话音方落,只见赵九从马群里带球冲杀回场,一阵狠击,彩球进洞之际竟把建立之藤门也打翻在地。
妙心勉强寻一山石与符儿并坐,开门便问:“昨日芊娘所劝之事mm心中可有定论?”符儿答曰:“不瞒姊姊,尚在傲视间。”
赵九亦夸奖道:“此马忍耐力惊人,如果长路行军,定是上乘之选!”
柴荣引觉得豪道:“这马原是西域进贡之汗血宝马,押运途中因偶现眼红皮鼓之疾乃为之弃,幸遇家师收编,唤之‘汗血红魔’。”说罢,又引赵九至马群表示其随便遴选。
木鱼子歌曰:
心泛动,人敞亮,前路宽广,摆脱统统捆绑,英勇去闯。
没有女子牵绊的击毬疆场便是赤裸裸的斗兽场。此前球场得志的赵九如一头豺狼,暴露狂野之狼性,驾着战马朝着势如猛虎的柴荣扑杀过来,掀起一阵暴风。惊得妙心连声叹道:“甚猛!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