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儿这才将目光收了归去,果断地望着挂在最高处的金铃道:“符儿必然要摘得金铃!”柴荣接过话道:“好哇,那你可得加把劲!”两人一边打趣一边相互打着气,秋千打荡得仿佛更有了节拍。荡到最高处时,藤索的线条仿佛就要与水流的方向分歧。
是的,飞去!符儿毕竟还是冒险一试,结局却赤裸裸地照进实际--金铃未被摘取,人身却已坠落河底。
(工凡六五五凡工尺,工凡六六工尺上,四乙上凡四乙工尺上。)
柴荣又好气又好笑地取出挂着湿哒哒彩带的金铃,模糊中还可认出“风调雨顺”字样,用心活力道:“喏,给你取来了。”
约莫二十来个回合后,两人仿佛都已风俗了高空秋千的滋味,柴荣便让符儿试图去触碰铜铃。
符儿邀柴荣一同打秋千,荣哥儿却直言相拒。符儿打趣道:“该不是哥哥见着眼晕,不敢玩耍罢?”柴荣只道:“这游戏女子玩耍便好,男人体重身拙,怕折了枝条。”符儿用手捂嘴笑了笑,遂跃下秋千让与孺子。
荣哥儿将十指紧紧地扣住符儿,一本端庄道:“毋问子虚,心中可备停妥?”
符儿接过来细心地看了看金铃,使最后一丝力量翻滚出自神山带下的锁玉绣金铃,两相归并递给柴荣道:“你看这两个铃铛是不是刚好能凑成一对儿?如许符儿便能送予哥哥了!”
缘水溪汇入净水河河口不远处有一座木质卯榫布局廊桥,因上覆亭瓦可蔽风雨而称“风雨廊桥”,又因村中父老尚不知其所建年代而称“忘年桥”或“万年桥”。廊桥所建处,水流渐缓而不见其湍,故世人皆奔桥而视。
赵九还是是那句老话道:“现在心境不佳,怕误了好风景,不去也罢!”说完,拍了拍符儿削肩,又向柴荣行了个拱手礼,单独一人黯然拜别。
柴荣并无回嘴,只是道:“听我的便是!”说着,荣哥儿试着跨步面西坐到踏板上,左手拉着藤索,右手递给符儿道:“来,面东,朝铃铛,与我反身同坐!”
符儿面对荣哥儿的问话也老是抵挡不住,一个故事接一个故事地透暴露来。可每遇紧急处,符儿面前总会闪现出乌梅仙姑黑脸庄严的骇人模样,吓得符儿仓猝将舌头又缩了归去。是以,符儿身上的故事荣哥儿老是听不全乎。
“再用力一点,就要够着银铃了!”符儿向着柴荣呼喊着,两人凭着腰腿之力默契地前后闲逛,两人的身影在一起一伏间愈荡愈高,如两只比翼鸟在空际里自在遨游,引得底下的围观者也纷繁手舞足蹈。
哪怕是个简纯真粹的体验,没有鲜花没有掌声的演出,有你有我有情有爱就不感觉孤傲。
柴荣却显得非常平静,顺势回身、尝试站立、极力打荡、奔腾篡夺,一串行动完成地判定且有序,朝着符儿落水更远处纵身远跳,如鱼贯般钻入河里。此时,河滩上一片沉寂,唯有等候的焦心。
万幸!蜷屈于桥头者恰是满身湿透的柴公子,公子怀中横抱者也恰是昏倒不醒的符儿。世人赶到时,符儿紧杜口眼,衣湿体冷,柴荣一边为符儿拭额搓手,一边向来者扣问施救之法。
(上六工六,上六工六,上六凡六尺;乙六凡六,乙六凡六,乙六凡六上。)
赵九将球杆往地上一插,拍了拍掌心的灰尘道:“这顿酒先记取,待大哥与三妹回程时定要喝个痛快!”
柴荣重重地向符儿一吻,止住了呼吸,愣住了廊桥的风雨。
“咳咳咳--”符儿终究复苏过来,模糊中瞥见柴荣俊朗的模样,轻道了一声:“荣哥儿。”柴荣心中敏捷涌起一阵失而复得的打动,紧紧地将符儿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