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无花无功名’!”李圣天鼓掌赞道,“可惜这一人虽有承平心,千万人若不闻承平乐,天下还是不承平,且听我唱承平乐。”
孟昶见状大笑道:“各位毋须争抢,不如邀‘五仙’作伴,岂不该了‘十美十全’!”芊娘心头一喜,从速呼唤池心岛上正偷闲碎语的妙思与妙音,又叮咛教坊乐班傍亭服侍。
工五五四尺,工五已六尺上,乙四乙尺工尺工六,六工六五已。
六六五六工尺上四合,四乙四上六工尺上尺。
妙音和承平乐:
孟昶侧头道:“哦?有何不公?”
唱和声绝,楚王马希萼与彭氏芊娘皆得孟昶盛赞。一赞马王弟“深藏不露”,放弃峥嵘之神貌,深掏古乐之精元。二赞彭芊娘“蕙质兰心”,俭仆之至,甚能应水景谋赏心乐事。三赞马彭二人“珠联璧合”,凤吟在高岗,清海待扬帆,尽道人间夸姣之人事。
“五云楼阁凤城间,花木长新日月闲。三十六宫连内苑,承平天子住昆山。”花蕊夫人十步一韵,携着花香,带着笑语,伴着满面红光的承平天子驾临万岁亭。
侍立于亭边的芊娘谙练地赔罪道:“下官考虑不周!王子稍安,这便安排了来。”
刑不重,法不滥。良将出阵,清海待扬帆。
风吹,波纹,落水,流云。盘腿,入定,听得承平心。
乐至三阙,于阗国主李圣天与大理国世子段思英踏歌而来。一个还是是白衣飘飘红带系,锦帽白靴蹬地,一个是五色流光纱衫底,素青粗麻横披。两人虽分歧船,但几近是同时抵岸,颇显默契。世子让请国主先选,国主大踏步奔了西位站定,世子则于南位就坐。
弓齿尚五尚,弓齿尚齿,五尚弓尚齿。
举酒邀杯,迎八面来宾。
“王子殿下来早!”彭氏芊娘寻声探听,扫着胭脂噙着香,风韵绰约地笑道:“本觉得刘王子午后当小憩,未曾想来得如此早!不过,来早有个好处,可先行遴选位置!”
六尚五六尚尚工尚六,六尺工六六六上。
刘城墙抹了把脸,冷呼呼,气鼓鼓:“为何店主有帮衬的,来客就没有?”
“选个座儿有甚么好的?”刘城墙取出怀里兜着的花生米儿,一颗一颗扔进嘴里。芊娘悠然俯身,悄悄挪移着环形水沟旁摆放的玉片镶金蒲团子,含笑道:“这流杯之渠九曲回环,逢拐弯处便落下一蒲团。因头弯与尾弯深浅分歧,急弯与缓弯快慢有异,自是有的座儿喝酒多些,赋的诗也多些。”
李圣天连连点头:“需求有酒!”
工六尚已五,已尚已工。六五#凡#凡,六尺凡工。
四上工五六工工,尺乙上乙四,四上工五已六六,尺上尺六工。
乙四乙尺六乙尺工,尺乙尺,#凡工尺工#凡。
(工六尚已五,已尚已工。五尚齿齿,弓已尚五。)
却说孟昶游苑鼓起,欲邀来宾于池心岛傍曲水流觞。流觞者,俗称“流杯”,乃文人雅士游戏之乐。尝于石上凿沟,引水环注,投杯浮渠,任其漂流,停于谁前,便由谁赋诗喝酒。
乐伎们竭尽尽力地共同着,可老是跟不上调调,大师万般怜悯地谛视着符宫娃,但愿其能哼出个宫商角徵来。符宫娃抄起木鱼棒,自敲酒杯,和唱起这阙承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