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于阗国主李圣天与妙音穿越重围,亦快马赶至,摆设西域马队从正面进犯,以共同赵将军一干人等偷袭桥头堡。紧接着,脱困出逃的段世子与妙思,披甲换颜的巾帼女将刘莲心和符宫娃接踵前来,众志成城,以助孟昶一臂之力。
孟昶脸上纹丝未动,抬眼望了望追缉而来的张业雄师,又低头看了看一起紧随的控鹤残军,还是不语。
“臣妾拜见皇上!”花蕊意欲上马施礼,却为赵九劝止,只好低眉扣问:“皇上可还安好?”孟昶初见此情此景,不由得与安婕妤对视一番,继而故作平静地答着:“烦劳夫人顾虑,统统安好!”
“控鹤军!”孟昶摒息沉气,凝睇着横亘面前的九里长堤。
“恭喜丞相大人,小天子带着女眷逃命去了!”这奉承之言一听便知是张业雄师里极擅逢源的韩保贞,因当经常举着两枚“锁腿圈”,又一副狗腿德行,朝中之人皆暗里赠名“韩锁腿”。
“在--”飞沙将军赵崇韬将剑柄一竖,领控鹤残军,一一拱手眉间。
问安以后,四人皆沉默不语,氛围甚为难堪。赵九见孟昶牵手安抚胆怯之安婕妤,轻视道:“久闻蜀国天子‘至情至性’,本日一见,果然不假。”
“慢着!”张业俄然勒马,“既然小天子占有桥堡高位,已是易守难攻,为何还要仓促逃窜?”
合法双廊桥上对峙不下,张丞相率大队人马来势澎湃,步步紧逼:“小儿,那里逃!”堡下世人皆惊,仓猝摆出回防步地。
其间,罗城中一片混乱:控鹤军、禁卫军、南楚军、西域军,另有金箔覆面之“义勇军”,各为其主,相互厮杀,到处十面埋伏,不时四周楚歌,“花朝节”仿佛成了“花朝劫”,哀鸿遍野代替了人声鼎沸,来往之人无不捧首逃窜,此前一心想着投城来赏花,其间却只能想着如何才气冲出重围、满身而退。
韩锁腿从速递上前去,挑着眉头:“嘻嘻,那是摄于张相之威!小天子虽抢占了丞相大人一手打造的东头堡,实属幸运,毕竟怕抵挡不住,故而一面阻击,一面逃夭。”
木鱼子作两生花歌:
甘作一粒沙,宁聚一重塔,仍对你牵挂,你已立室。
世人皆做好血荐轩辕之筹算,时候筹办合力攻堡,目不转睛地谛视着敢死前锋之意向。只见赵将军身先士卒,以绳索缠身,攀爬于峭壁。三十精兵跟从厥后,一个个身怀绝技,飞身入堡,不见踪迹。
一蒂双花,金箔遮面,梦中人,紫姹红嫣。
孟昶并未接话,微微一笑,依行江湖之礼拱手回言:“有劳懦夫仗义脱手,朕与夫人就此拜谢!”“夫人?哼哼,哪位夫人?”赵九心有所郁,故逞口舌之快,出言不逊。
(白)哪怕你还是看山。
婢女红梅还是倚着雕栏,巧笑道:“那又如何,归正楚王留下戋戋两千兵士,且让你我女子领军困守于此,便是没想过真真要捉那孟昶天子。恐怕此际,楚军主力已然冲破禁地,直逼宫门了罢!”
江山窜改,只为看你一眼。
“是啊,小五怎的会在那桥上?”妙思不解。
只见一匹跛脚之马驮着个铁盔倾斜头脸带血的禁卫军传令官,哭丧着禀告:“罗城中不知何时集结了多量楚军,冲撞了兴义门,在皇城内烧杀劫掠,现在已直逼宣德门下,恐怕是要……”
花蕊听赵九所言,知其未有半点让步之意,遂点头相劝:“我敬你,一则因你救我于水火;二则因你谋兵攻陷这堡垒。此二举,于国于上皆不失为义举。丈夫应有鸿鹄志,绝非傲慢!若见这般小肚鸡肠,不免有失大将风采!”花蕊字字铿锵,若和顺匕首,直击赵九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