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一瞧,内心不由暗自敬佩,皇家的人公然个个都气度不凡,一个眼神,一个行动都能让人从内心畏敬,这是他再如何修炼都到不了的境地。
吴公子进屋,几个丫头瞧见了就要存候,就见那俊美的男人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前,做出静音的手势,他这幅雀然的模样引得几个女婢们顿时羞红了脸,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吴公子脚下轻巧,边走便揣摩着此时公主应当已经晨起了。
“公主?”
正在闭目养神的舞阳忽觉头皮有些痛,不悦地挣开眼睛,昏黄光滑的铜镜里映着一抹熟谙的身影,她内心又惊又喜,他如何会在这?
“他说是丰平太守的家仆,旁的就没再说了。”
如许体贴的人叫公主如何还硬的下心肠去,她嘴角挽上了一个欣喜的笑接过那封信,“难为你了。”
“这个徐庆之真的过分度了!竟然敢纵女行凶!即便他被皇上封为一品公侯,耀满都城,荣归故里也不能如此猖獗!”说罢,那只握住信张的手拍在了打扮台上,几张被践踏的纸落空了主心骨般掉落在地上。
“公主,我就说了这徐家过分度,得给他们一点色彩看看,你看,现在又出了…”吴向昊瞥见这封信惊吓之余更多的是一抹不成言说的畅快。
舞阳公主面上虽冷心下倒是不忍,在吴向昊双膝触地之前便表示他起来,冷着脸带着几分怒意持续道:“你如何在这里?”言语中带着几分峻厉的呵叱。
“身份?他就是个没身份的面首!”话刚一出口,李八就认识到本身讲错了,方才忿忿的眼神顿时染上了一抹恼羞,没好气地说道“快滚,这没你甚么事了。”
“可方才我正在外甲等着公主,就瞧见公主府的一个下人与一个给公主送信的家仆争论了起来,我担忧那下人不肯送信迟误了公主的要事,就仓猝接了信送过来了。”说着伸出一只手将那封信从怀里掏了出来。
不看不晓得,一看他不由心惊,这信上写得竟是那徐庆之不但收受贿赂,还放纵女儿鞭杖五品太守!
一边揣摩着一边将那手札展开,半盏茶的工夫她便将信的内容重新看遍,乃至还回过甚看了一遍,像是在确认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