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瞪大了两颗眸子子“如何会是曹公公?真是便宜他了,奴婢瞧着那珠子贵着呢。”
“曹公公在宫里服侍了这么些年,蜜斯如何晓得将来他能为我们所用,给我们办事?”
就是那十位把圣上扶上皇位的功臣?
小夏子从速打马跟上。扬鞭之前他还不忘转头看看那襄平城,曹有德只当没瞧见,赶着马向官道上驰去。
书玉还是点头,徐珞自顾说道“只怕父亲的身份难堪,现在回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如果不提早做好筹算,到时如何被人鱼肉了都不知,做人呐,要有危急认识。”这是她多年处置地下事情的经历。
书玉一脸迷惑,正要扣问自家蜜斯,忽的想起来蜜斯要那珠子本就说是去打鸟,而那珠子终究落到了曹公公手里,莫非说“曹公公就是那只鸟?”
未入宫之前小夏子曾听平话先生走街串巷时讲过这三虎七臣的故事,只不过平话先生用的都是化名,他就图个乐子听,厥后进了宫,这书是再没听过,宫里也没听谁说过这些,曹有德不提他还真想不起来这么档子事,没想到果然有这么些大人物存在。
“多亏是咱爷俩说这话,让旁人听了还当你是对圣意不遵,拖出去乱棍打死都不为过!就你这当差的,给你放到御前都有不了甚么出息!”曹有德被这小子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
这一世的徐珞固然才七岁,可上辈子、这辈子的年龄加起来已经三十好几了,常日里装小孩哄哄她那父亲母亲就够忙活的了,难不成还要哄这个小丫头。
小夏子后脊上结健结实挨了曹有德一鞭子,立马改口认错“是是是,徐国公,徐国公,小夏子一时没长脑筋,曹爷爷别跟小夏子普通见地,细心气坏了身子。”
“不是贵的,还不往外拿呢。”
“父亲是这襄平城的守城之将,又屡建军功,为何皇上从未下旨宣父亲进京受封或是复命?”
“就凭这一点,即便不给赏,这差事也有挤破脑袋想来的。”换做别人来拿不到赏能借机靠近这位权臣也是个肥差,可他不一样,他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到哪儿别人不得给他三分薄面,如果这点苦劳都挣不到,那他这些年的追求岂不是白搭了?
小夏子看曹有德先行在前,只留一道背影,他立马抹过身追去了,曹有德固然不提分他一毫一厘的赏,可小夏子感觉他挨的这顿骂实打实的赚了,人家如果不肯汲引你,理都懒得理你,更别说骂了,由此看来他这棵大树算是抱对人了,他可得抱紧了。
“行了行了,从速赶路吧,我们得趁入夜之前到驿站,不然又要在荒郊田野过夜了。”
想到这些,小夏子的马鞭扬得更紧了,直到追上前头那人。
真当她是七岁女娃娃了?
“我们这是板上钉钉的要回都城了,父亲在外多年,即便故交很多,这些年怕也是淡了,多个能够使唤的人,总比没有的强。”
“不管如何说,这回奴婢感觉那珠子值了。”
“未曾”书玉点头。
书玉虽没进过皇城里,但她也听亲戚们讲过,服侍主子的婢子主子要从小洁净着出来,她看那曹公公年事约摸着过了而立之年,想来在宫里的日子不短了,甚么样的封赏没见过,如何会是蜜斯这颗主子气买的动?
眼瞧着宝贝送了人,别说刘嬷嬷心疼,她也心疼啊,那能买多少宅子,多少个丫环主子的。
不过这些话他天然不会讲给小夏子听。
“曹公公喜好也是那珠子的福分,”喜好了,今后才有再开口的时候。
“鸟已经进笼子里了,”徐珞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漫不经心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