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梵音牵起沈嘉言的手,“余生,有云尘便够了。”
这漠城的瘟疫措置好今后,梵音便带着沈嘉言回了京。
“如云尘所说,我也信你会是个好天子。”梵音望向自顾自小口啜饮着茶的沈嘉言,眸光柔嫩了些许。
那是大雍最酷寒的一天,亦是全部皇宫最酷寒的一日。
京中已是寒冬,朔雪纷飞,早有故交烹雪水煮茶,扫榻相迎。
“花神节那天,你送我一盏莲花花灯。在那一天,送花灯是表示喜好的意义。”梵音悄悄把人揽进本身的怀里,“我欠你一盏花灯。以是便想着奉上你一世的荷花,以作弥补,可好?”
“我曾将此事奉告父皇,可他说为帝王者,便须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腕。”尉迟砚渐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既然如此,那么尉迟砚也必当谨遵父皇教诲!”
想要求神医脱手相救,便要先求他夫人。如果能讨得他夫人欢心,抑或是能引得他夫人动了怜悯之心,这神医才情愿救人。
尉迟砚伸手把桌子上的铜钱紧紧地攥在了手内心,即便攥疼了,也不肯罢休。这上面的血,是那人的。
时候转眼便是大寒。
说着,尉迟砚握住茶壶的指尖微微泛白,“阿牛决死护着我,逃出来之际,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都射满了箭。而那最后射向我的一箭,便是太子亲手射的,可谓是一箭穿心。若不是有这枚铜钱,世上该当再无尉迟砚此人。”
而这神医每次救人的诊金也很特别,只收一朵刚摘下来的荷花。
至此,皇宫当中,便少了一名梵音国师;但是这江湖之上,却多了一名神医。
尉迟砚脸上闪现出些许的讶异,苦笑道:“我还当你会以大雍国师的身份拦我,再不济也是袖手旁观,却未曾想,你却会说帮我。”
沈嘉言眼眸微微潮湿,笑着吻上了梵音的唇,道了一声“好”。
恍忽间,尉迟砚的思路又飘回了山中流浪的那日。
“你、你这个乱臣贼子!这皇位是你大哥的・・・・・・”老天子瞋目圆瞪,气得连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