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许澍,沈嘉言的眼眸里便在这洞中搜索。随后,他便瞧见了凌煦。
沈嘉言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又蓦地想起凌煦曾对他说的话,停下脚步满眼思疑地望向许澍道:“夫君说过,除了他,旁人的话再不成信。如果我畴昔了,你仍旧对夫君脱手如何?”
只见沈嘉言在凌煦的面前站定,随后便一言不发地把耳朵贴在凌煦的胸膛之上,悄悄地听了一会凌煦的心跳。
半晌后,沈嘉言才喃喃道:“夫君,成为道侣后该当作的事,你仿佛只教了我一样。另有旁的很多,你还没有教我呢!”
沈嘉言走出那山洞,洞外各大门派的长老和掌门俱已到齐。镜衍师尊率先吹胡子瞪眼道:“本来是你!方活你竟入魔如此之深,还不束手就擒!”说完,一道浑厚的灵力便铺天盖地朝着沈嘉言而来。
“对劲。”沈嘉言闻言却再无后顾之忧,毫不踌躇地对着许澍走了畴昔。
暴风卷起这废墟之上的瓦砾灰尘,呼号着、吼怒着,漫天的乌云卷压堆积着,无数的黑气凝集在这石棺之上,竟像是天道在警示着甚么普通。
天道誓词不成枉立,何况是以心头之血赌咒。倘若立了誓,却又违背,天道便会应誓。方活说的是,受尽百般折磨、万般凌辱而死,可见心中到底是该有多恨他入骨。
许澍对着沈嘉言的胸口便是狠狠的一剑。沈嘉言身躯一震,但手上的行动涓滴稳定,无数的灵力自他的手上流淌到凌煦的伤口处。
修真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这天下正道,他们虽九死,其犹未悔!
只是面上却不见任何的难堪之色,仍含笑着问道:“那,你意欲如何?”
北珩派的大长老这才认识到,方活接收得修为愈多,他的魔功就会更加精纯。而他们来此处便是一个弊端,只是白白奉上门给他增加魔功罢了。比及方活的魔功练到必然的境地,这修真界中,才是真正的无人可禁止他。
北珩派的大长老率先回过神来:“不对,他已经被魔念完整节制了。而他这魔功亦有古怪,千万不成随便进犯他。”
远在各门各派中的掌门感遭到这东海之上冲天的魔气,也纷繁堆积到一起商讨对策:“瞧这架式,倒像是上古的魔神出世。就算我们几个老东西结合在一起,恐怕也难以对抗啊!”
“修真界此次,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许澍的心中也模糊有着不祥的预感,只是眼下,他也只能强撑着。
许澍点头,将抵在凌煦胸前的剑拔了出来:“好。”
许澍被方活一言道破企图,心下不由悄悄愤怒着:看来这凌煦常日内倒是没少给方活灌输关于这修真界之事。
“彼苍有好生之德,必然还是留下了一线朝气的。只是这朝气到底在那边,尚需求去找寻。现在之计,便是斥逐各门各派,好为我修真界留下命脉。”
“这无尽林中的妖兽那么多,没有我,你便不要住在那了。”
许澍还来不及说话,沈嘉言已伸手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吐词冰冷:“杀!”
许澍将剑拔出,又狠狠地刺了出来。修为高到沈嘉言这般境地,除非是将他的心戳烂、绞碎了,不然仰仗他的规复力,都是能够规复过来的。
北珩派的大长老瞧着面前的气象,心中不免一阵悲惨,这世上,果然另有人能够禁止这魔神吗?</dd>
沈嘉言脚下踉跄一小步,见凌煦胸口上的伤已经好了,便接着去修复凌煦脖子上的伤。
那一双血红的眼眸中杀气四溢,许澍单是瞧着,便不由有些心寒,下认识地后退了一步,剑却死死地抵在凌煦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