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上千个俘虏了,如何措置?”辛渐找到了萧诚,问道。
李信带着一个大托盘走了出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倒也不是甚么出奇的东西,不过是一大撂炊饼以及一盆稀粥,外加两碟咸菜。
野利奇与细封阿大相对苦笑,公然没有这么轻易。被俘的部下如果带不归去,他们归去又能有甚么用?被族人的唾沫淹死吗?
“上官,上官,小人冤枉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呼了起来。
萧诚笑着退后了几步:“这一点,你们倒也没有扯谎!锤子,给我们松绑。”
不管心中到底是信还是不信,野利与细封两人现在实在是没有任何能够还价还价的余地,再向萧诚要求了各带了几名卫士,便一起打马疾走回家。
看着萧诚脸上的笑容,两人顿时打了一个寒噤,这是要拿他们的族人当夫役用,只怕比及他们做完了想做的事情,他们的族人,也都死得差未几了。
做夫役的了局是甚么,他们可都清楚得很,晚来一天,说不定就会多死几小我。宋人差遣这些人劳作的时候,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的。
“二郎,嵬名族是横山当中驰名的大部落,如此对待他们,会不会引发更大的反弹?他们会不会倾族来攻?”辛渐问道。
“对啊对啊,我也没有向神堂堡射过一支箭啊!”细封阿大也是大声地叫起屈来。
“甚么活儿重安排他们干甚么!”萧诚的声音阴冷了下来:“敢肇事的,杀罗。敢逃窜的,杀罗!”
昨晚他们两个见势不妙,当即抛下了嵬名合达便筹办跑路,岂料这一跑,便迎头撞上了包抄而来的辛渐与贺正等人。
“不知上官要我们如何赎罪?”细封阿大谨慎翼翼地问道。
没看到明天的武将,两民气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野利奇站起家来,踌躇了一会,才道:“上官,小人的那些部属?”
这就是分而治之的事理了。
萧诚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问我,难不成还白养着他们不成?当然是让他们去干活。对了,野利氏和细封氏的那些俘虏,安排一些轻点的活计让他们做,再奉告他们,他们的族长归去筹东西来赎他们了,免得他们三心二意地想肇事,想跑路。”
辛渐大抵敢明白了萧诚的意义,这是要揪着嵬名一族往死里整了。这批嵬名一族的俘虏,只怕是回不去了。而像野利、细封如许的党项小部族,正因为他们小,反而会获得萧诚的死力拉拢。
“二位族长,神堂堡粗陋,没甚么好接待的。姑息着吃这么一点子,然后你们便归去吧!”萧诚伸手拿了一个炊饼,盛了一碗稀粥,看着两人道。
两人顿时语塞,一阵子沉默以后,还是野利奇反应更快一些:“上官,不是我们想来啊,我们是被嵬名合达逼着来的啊!他们是大部族,我们是小部族,他们一声令下,我们如果不来的话,转头就会被他们整治啊!上官,明天我但是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打击过神堂堡啊!”
“那就从速用饭,吃完了饭就走!”萧诚不再理睬他们,自顾自地啃着炊饼,喝着稀粥。
“是,是是,上官的话,我们都记取了。”两人连连点头。
就是这个家伙,明天硬生生地把嵬名合达给锤翻在地,嵬名合达但是横山当中驰名的豪杰啊。
“上官,我们吃完了。”
站在关押野利、细封两人的门前,萧诚停了一会儿,用手揉了揉脸颊,咧了咧嘴,摆出一副笑咪咪的模样以后,这才排闼而入。
“可嵬名一族不是鸡啊!他们更像是一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