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神采一派沉寂,看不出半点情感,在狱卒挥下鞭子前抬手禁止:“等下。”
扶苏当时候一走,刺客这才展开了眼睛,看着扶苏拜别的方向,神采明灭不定。先前,扶苏单凭这几句话,就让他直接透露了态度,不过乎主上如此顾虑。
华阳太皇再合了合眼,有泪划过她衰老的脸颊。仅仅过了一夜,但扶苏却感觉,华阳太皇仿佛衰老了十岁。她扶着他的肩,再展开眼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派冷肃之色,声音沉着:“高大母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着。”
刺客先前另有些漫不经心,听到扶苏这一番话,却蓦地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嘲笑:“那又如何,那女人与此事无关,我天然不会扳连与她。”
只见扶苏抬眸笑了笑,声音竟有几分无谓:“且不说现在我都没有实权,大秦兼并楚国之时,我还不到舞勺之年,这些又与我有甚么干系?”
闻言,狱卒对望一眼,扶苏负手站在面前没有动,玄衣在阴沉的地牢里仿佛有些压抑,陛下的确让扶苏过来鞠问,却没有说是让他单独鞠问。他们停顿了半晌,最后还是退下。
扶苏单身上前,看着刺客头发垂落下之下,暴露的那张与先前完整分歧的脸,扶苏看了好一会,倒是笑了:“有勇无谋,恰好又忠肝义胆。”又转向狱卒,“从他脸上拿下的东西呢?”
犯人受刑的时候总会骂骂咧咧,直到没有力量为止,但是这刺客却不管如何都不发一言,狱卒只当他没有力量再说话。那里想到扶苏一来,他就胆敢讲出这一番不计结果的话,顿时狱卒也被这一句话吓的面无赤色,立即出口叱呵,同时胆战心惊的看着扶苏的反应。
</strong>扶苏到了的时候,就看到刺客蓬头垢面的被绑在架子上,还在接受鞭刑,倒是一向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是一个死人一样任由对方的鞭打。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衣服,暴露皮开肉绽的鞭痕,但是狱卒鞭子却一下一下抽在同一个处所,血肉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