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失态地没有与来往的天首峰弟子打号召,而是仓促走向白鹤,乘着它向着夕隐峰奔驰而去。
图弥婉路过一个个名字,最后在一排灵棺前停下脚步,棺木上的名字奉告她,曾经并肩作战的同门尽数长眠此处。
图弥婉只觉耳际一阵轰鸣,好半晌,她才勉强找回本身的声音:“您……说甚么?”
图弥婉只觉眼眶酸涩,她感觉本身应当说些甚么,但仿佛说甚么话都已无用。最后的最后,她只是将手覆在心台的棺木之上,悄悄地说:“你们放心,断潮城还好好的,它会一向好好的。”
“嗯。”
“师兄,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佩服他们。”
“师兄,我会勤加修炼,我不会像他们一样躺在英魂殿里。”
一起北风凛冽,它们仿佛从她的身上带走了甚么,又仿佛留下了甚么,直到最后在英魂殿停下的时候,图弥婉只感觉本身前所未有的安静,她渐渐地走过一个又一个牌位、玉瓶或是灵棺。灵棺是给有尸体的修士的,玉瓶里盛的是回弃世地的修士留下的灰烬,而数量最多的牌位则是留给那些空留一个道号姓名的修士们的。
“嗯。”
公然,下一刻,天首上人说出了一句让她难以置信的话。
“师兄,你担忧她吗?”
图弥婉走向杜序的法度很慢,杜序也没有催促。但是世上的路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间隔并不算太远。待到图弥婉在本身面前站定,杜序只是弯出一个暖和如常的笑,他摸摸图弥婉的后脑勺,暖和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固然是疑问句,但两小我都晓得,这个题目底子不成能有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