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图弥婉面前不远处的空中闪现一道银光,光芒消逝后,阵中呈现了一道人影,那是一身着黑袍的男人,披垂的黑发和黑衣融成一体,他身上没有任何金饰,却崇高平淡得不似人间统统。男人有一张棱角清楚的脸,他垂眸而立,神采冷酷,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带着冷酷疏离的意味。他是傲岸的,但是那种傲岸让人感觉理所因当,他有如许不为任何人、任何事让步的资格。
图弥婉跟着殷重烨跨入传送阵,只觉身子一轻,本身便呈现在另一个处所,师父不知所踪,她孤零零地站在一片五尺见方的石台上,石台被湖水包抄,其本身的茶青色和碧绿的湖水相映成趣。图弥婉看着目测离本身少说有七八十丈远的岸边,蓦地生出一种被困湖心岛的错觉。如果她有修为的话,天然能够施一个缩地成寸,如果要美妙一点,她也能够像凡人中的武林妙手一样踏波而行,但是现在,身为一个真・凡人,图弥婉深深有力了。
“我叫图弥婉。”她答道。
图弥婉错愕地抬开端,只见得殷重烨清癯的背影,背脊挺直,墨发披垂,袍袖飞舞,那是她见过千遍万遍的景象。
看图弥婉大抵上还算淡定的模样,杜序有些绝望地直起家,摸了摸她的脑袋:“跟我来吧。”
他一次次地将她护在身后,直到她闯下弥天大祸,他仍然站在她身前:“没事的,婉婉,我会护着你,我会一向一向护着你。”
固然没说出来,但是杜序清楚地自她眼中读出了未尽之言,一门心机等着小女人喝彩歪缠的杜序朝天翻了个白眼,暗道碰到这么个叫真的孩子算他不利。他狠狠揉了揉图弥婉的头发,自我安抚道:“你这丫头真不成爱,但算了,沉稳一点也能给我省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