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烨凝睇着图弥婉,淡淡道:“你的身材根底受损,此身只能止步金丹,你可晓得?”
老者道:“夕隐真人,这便是此次通过问仙路的弟子。”
“自此,你为我夕隐峰下弟子。”冷冷的男声拂过耳际,“记着你说的话。”
“好吧好吧,跟我走吧。”杜序站起家,向前走去。
话音未落,杜序就揪住图弥婉的领子,踩着片片莲叶,一会儿就上了岸。
图弥婉自入定中醒来,发觉面前不是幻景里气势恢宏的庙门,而是一方一人高的乌黑如墨的庞大石台,上面耸峙着一尊得空得像是由白玉雕就的神像,哪怕她仰断脖颈也只能勉强看到那雕像的翻飞的袍角。
他一次次地将她护在身后,直到她闯下弥天大祸,他仍然站在她身前:“没事的,婉婉,我会护着你,我会一向一向护着你。”
“你就是新来的小弟子吗?”动听的男声响起,“看着还挺沉稳啊。”
图弥婉冷静勾起嘴角,糯糯道:“您、您能不能慢一点,我跟不上。”
看图弥婉大抵上还算淡定的模样,杜序有些绝望地直起家,摸了摸她的脑袋:“跟我来吧。”
“你的名字?”殷重烨道。
未几时,图弥婉面前不远处的空中闪现一道银光,光芒消逝后,阵中呈现了一道人影,那是一身着黑袍的男人,披垂的黑发和黑衣融成一体,他身上没有任何金饰,却崇高平淡得不似人间统统。男人有一张棱角清楚的脸,他垂眸而立,神采冷酷,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带着冷酷疏离的意味。他是傲岸的,但是那种傲岸让人感觉理所因当,他有如许不为任何人、任何事让步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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