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应了一声“是”,便退出大殿。刚出了殿门,他便仓猝抹住眼角,两年来颠沛流浪日子,不知受了多少罪,现在终究有了安身之所,项东喜极而泣,快步向厨房走去。
老道眉头一皱,打量着项东,见他一身衣服虽分歧体,倒是新的。项东见了老道的神态,心下已然明白,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个承担,解开后拿出他那套破裂衣衫,说道:“这才是我的衣服,身上的是城外美意人给的。我寻到这里,也是无处安身,还请老先生慈悲,我甚么活都无能,给口吃的就行。”项东用心坦白了下午在杨府的经历,怕老道心生嫌隙。他望着老道,老道也打量着他,见项东目光清澈,固然肥大,却带着股韧劲儿。听他说是从戎国逃来的,必也是个机警的人。又想到本身年龄已高,很多活儿也该有小我帮衬着,这观中就他一人,多个作伴的,也要多双筷子,罢了罢了。这衣钵传至我这里,已有上千年风景,现在固然式微不堪,可总不能断了香火,就先留下来察看一段光阴也好。因而开口说道:“观中日子贫寒,还要做很多活儿,你可受得了?”
“我没有家了。”项东轻声答道。
项东面色一喜,忙做了一揖,认当真真的说道:“徒弟,徒儿记着了。”
李京面色一沉说道:“不劳少城主挂记。”
老道答道:“我已经吃过了,快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