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愣怔着,没有动。她但是大奶奶院子里的二等婆子,她丈夫又是府里账房的管事,常日里那几个一等丫环,见了她都是客客气气的,连两位女人都要同她见礼,这庄子上的野丫头凭甚么这么都对她!
可她也不想想,郁青染再如何受架空,也是府里端庄主子,堂堂二房嫡女,另有个在外游学的亲爹,不是没有人疼的野孩子,她竟敢劈面跟主子讨赏钱,是嫌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荷姑返来的时候,婆子早就走了。她进屋瞥见桌上的糕点,不由喜笑容开:“女人,现在老太爷算是挂念起你了。”
“甚么,这,这......”荷姑一时手足无措,她真没想到,现在府上这些下人胆量竟然这么大了,都敢当着女人的面来编排人了!
郁青染渐渐地走过来,明天荷姑表达得也是这么个意义,只是这婆子是讽刺挖苦,荷姑是忠告劝谏,但总的说来,她还是明白了一些事情,第一,她的大伯母很不待见她,第二,郁府的主导权在大伯母手里,第三,她活着的在外的爹是个完整不管事的,希冀不上。
郁青染才不在乎老太爷记不挂念她呢,方才那婆子说话这么刺耳,固然她反败为胜,但内心还是有些不舒畅。
这郁府到底还是大奶奶说了算,一个娘死爹不在的丫头电影,没得大奶奶的青睐,反倒还让人家嫌烦,现在能腾个庄子给你住,今后年纪大了,还美意义持续赖在这庄子上吗?说的好听是三女人,实在职位连她们这些在主子面前得力的下人都不如!
“洗耳恭听。”郁青染接话接的极快,倒让一旁的婆子有些惊奇,她还觉得这丫头会吓得哇哇大哭呢。
“罢了,罢了,女人说的也有理,女人毕竟是端庄主子,没有让下人欺负的事理,只是今后赶上如许的事,随便回几句便罢了,可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郁青染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铜板,往门外一扔,淡淡道:“去吧,婆子。”
那婆子连跑了几天,这回话都说完了,还笑着站在原地,没像以往一样孔殷火燎地分开,她笑嘻嘻地看着郁青染,仿佛是在等着甚么。
“女人,你哪儿不舒畅必然要奉告我,要不我现在去请个郎中来?”
“赏你东西这会儿如何又不要了?方才不是还明着暗着求赏吗?去口臭的蜂蜜茶在这儿,赏钱在院子的地上,自个儿领了赏就下去吧。”
“你......”
自从荷姑回了趟郁府,郁青染她们的糊口仿佛有了些窜改。以往每月来送一次例银的婆子,竟然连着几天都往这庄子上跑,脸上也有了些笑容。
郁青染只好把先前那婆子说的话跟荷姑说了。
“三女人”,婆子也懒得装胡涂了,干脆就把话挑了然,“你没了亲娘,现在老奴便教教你做人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