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抵温北川跟温阮一样,也不想让我这个靠冒死杀敌杀出功名的将军,被朝堂心术戏弄。
不欺行霸市,侵犯民女,敛财贪钱,胡作非为都算我家学良好,操行端庄,非常自律了。
或许他真的应当去军中当个谋将,这品格可太合适虎帐了。
当年这但是能把都城翻个个儿的人物,竟然窝在这里种菜?
当真计算起来,这算不算我的功德?
她救过很多人,画嵬,于悦,秦落落,乃至吕泽瑾,只如果得她至心相待的人,她老是极力地让他们变得更好,却又不会过份地插手他们的人生。
文宗帝是,殷九野也是,不是神经病干不出他们家那些事儿,真的,绝了!
我双腿不听使唤地跟上去,看到了桥上的一列人马,画嵬将甜茶递进了肩舆,笑着说了些甚么话,我看肩舆上的纹饰,应是皇后。
但我做了很多事,我还是感觉挺憋的。
我没说话,我看得出来,他大限将近。
殷家这一家的人都是神经病。
我说,都挺好的。
画嵬个子高了很多,模样生得清俊,也没那么怕生胆小了,提及话来大风雅方的,不再是当初阿谁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不幸虫,笑起来的时候,暴露了两颗虎牙,怪敬爱的。
他笑着问我:“怎会想起进京来?”
跟影象里的辨别很大,之前他固然也是个高雅墨客,但不至弱到这境地,咳得跟林mm似的,孱羸得叫人担忧。
以是,我不想喊“为了陛下”,老子真的挺不乐意为了他。
然后我就偷摸进京去看了一次温北川。
云游四方是个好听的说法,如果我老祖母活着,她必定要说我跟个无头苍蝇似地四周瞎蹿。
那狗是老侯爷的,那地是老侯爷,那萝卜也是老侯爷的。
以是我拉起温北川,提了一壶酒,带他跃上了高楼处,喝了个昏天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