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袋米,姚祺年总算进了宋家门,光亮正大的在屋里屋外转悠。
这会儿,宋明好正系着围裙在烧饭,姚祺年识相的坐在炉膛口添柴禾,只不过有宋大夫盯着,两人都没说上几句话,倒是宋大夫话还挺多。
姚祺年挨着她坐下,侧头瞧了她一会儿,清清嗓子道:“哎呀,这是哪家的女人?真俊!”
竟然说他没正形...
马连成存了心跟他杠,噼里啪啦拨算盘,瞧着很忙的模样,就是不给他算。
约莫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硬,宋大夫接了米,还算客气的留他:“中午在这吃吧,小好也该下课了。”
“......”
说完,还拍了下大腿。
宋明好说不过他,干脆扭开了头。
当然,这些都是走情势,姚祺年必定没定见,至于宋小好,有定见也会被反对。
说话间,宋大夫叹了口气:“这如果连着下,那可就担搁事了!”
“多给我说几个,大年,我跟你说啊,这娶媳妇就跟挑白菜一样,必然要担水灵的,那种焉儿吧唧的老白菜梆子,你也别提,提了我也没眼看,另有...”
“不可。”姚祺年还喘上了,单手抱住刚才被宋明好推的那只胳膊,大声道:“真是个坏女人,竟然打我。”
“小伙子,你咋还不去过磅呐?”
姚祺年抬抬下巴:“当然。”
宋明好不傻,这会儿也回过味来,认识到本身被他乱来了,挣了两动手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抓着,小声嘀咕道:“你此人,如何没点正形啊。”
说话的恰是平时卖力看粮仓的大爷,姚祺年在粮站打长工那会儿,两人搁一块抽过烟。
跟出产队里干农活的女人分歧,宋明好和她爸都是商品粮户,从不干农活,小手肉呼呼的,又白又嫩。
马连成想撸起袖子跟他干仗,人都站起来了,打量过姚祺年身高以后,又悻悻坐了下来,仍旧气不过道:“我当你是兄弟,你可倒好...”
她还没想说话,就听姚祺年又道:“这么俊的女人,今后可就要随我姓姚了。”
姚祺年反手指指本身:“她相中我了。”
姚四海心疼的不可,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直唉声感喟:“坏了坏了,上半年一亩田能收八百斤稻谷,下半年如果能收四百斤,都该烧高香了!”
过完磅,卸掉货,姚祺年按例要去马连成那儿算账。
不管有没有好好说话,归恰是到时候了,当着别人的面,两人不好再说其他,只能临时各回各家,以后由媒人两边跑,扣问两边定见。
说得好好的被打断,马连成还不乐意了:“不给你使点绊子,我能咽得下这口气?”
姚祺年忍不住捏了捏。
眼下不是农忙季,粮站几近没甚么庄稼人来卖粮,这会儿大院里只停了姚祺年一辆拖沓机,但却迟迟不给他过磅卸货,马连成说看粮仓的人不晓得哪去了。
宋家处所不大,只要两间瓦房,廊檐下支了灶台,连墙搭着水泥台子,锅碗瓢盆摆在上面,清算的还算整齐。
姚祺年:“......”
宋明好:“......”
开初姚祺年没认识到不对,坐拖沓机驾驶座上等着,哪知两根烟的工夫畴昔了,还没动静。
姚祺年从他手里接过米糠钱,正色道:“大成,刻薄点,不管跟谁相亲都得好好相,别吃着碗里看锅里。”
“哪破了?”宋明好忍不住问。
实在姚祺年只是这么一说,可听在马连成耳中,就像是在显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