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姚祺年把一千两百块钱拿出来,持续道:“爸,这钱你拿着,留着囤稻谷用。”
但是房顶不能省,必必要用瓦片,要不赶着下雨下雪天,房顶漏水把粮食打湿,那就得不偿失了。
姚祺田也同意:“就是,要不每次想办点事还得管别人借,借来借去,人家也嫌烦。”
姚四海也想到这点了,沉声道:“是该建了,我看就建在咱家房后,把菜园挪到前院,茅坑也填了,能腾出多大的地儿就腾出多大。”
姚祺年想了想道:“大舅,你看如许成不成,我按一毛一分的价收你家稻谷,但有个前提。”
“爸,我筹算先买辆自行车。”姚祺年道:“家里有自行车,外出也便利点。”
姚祺年好气又好笑:“干脆我扛着它走算了。”
夏每入夜的晚,都八点多了,姚家人才吃过晚餐,坐在院里的洋槐树下乘凉,说着迩来的烦苦衷。
谁如果把这句话当真,那就真是个棒棰了,该给的钱还是要给,姚祺年纪了三百块给大舅,大舅晌饭都没留下吃,就乐呵呵的走了。
“她那是发扬雷锋精力,再说了,芳芳不是摔破脑袋了吗?”姚祺年初脑疼, 怕王乃云再问,忙转移话题:“爸和大哥呢?”
究竟上,姚家回收稻谷的价摆在这儿,不愁收不到稻谷,不止大舅,另有同村的人连续找上门。
这么一策画,大舅利落道:“成,就是不给钱也没事!”
别觉得老农夫都浑厚,究竟上他们也会打小算盘,粮站回收稻谷的价太低,他们没法抬价,只能在斤两上造假。
父子两一唱一和,大舅起先另有点恼,又听外甥没皮没脸的恭维他,也就不气了,笑道:“那这么说定了啊,转头我让柱子把稻谷送过来。”
“收稻谷去了。”王乃云总算没再问,昂首看看天,哎哟道:“这都晌午了,我得从速烧饭去!”
“年娃子,是回家不?我正要去你家,恰好,咱两一块。”
闻言,姚祺年没再多问,归正在他眼里自行车就是个代步东西,只要能骑就行。
思及此,姚祺年道:“爸,等我从省会返来,我们先把粮仓建了再说。”
姚祺田下认识收罗小弟的定见:“年娃子,你看呢?”
姚祺芳这个大嘴巴!
看他神奥秘秘的,姚祺年还觉得是甚么大事,他没因为大舅是亲戚就好说话,公事公办道:“大舅,你先归去把稻谷晾干了,土坷垃不能掺太多,另有长霉的稻谷也都分出来。”
“必定靠谱。”姚祺田敢拍胸口包管:“估计能便宜二十来块。”
姚祺年寻声转头看,是他大舅,应当说是原主的大舅。
姚祺年忍不住又瞧他眼,压下心头迷惑,蹬上自行车往大圩村方向骑。
贡付姐瞧了眼公公,悄悄松口气,本来她还筹算跟娘家人说,幸亏没有,如果然说了,今后去她在公婆面前也讨不到甚么好处。
大舅喜滋滋的:“甚么前提?”
到目前为止,姚家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块的存款,约莫是穷惯了的原因,乍一见到这些钱,姚家高低欢畅之余,又有些发飘,总感觉不太实在。
大舅也不是胡涂蛋,别看多出一分钱不起眼,但架不住他家粮食多,一万斤稻谷就能多挣一百块啊!
夏季乡村蔬菜生果多,晌午王乃云炒了盘豆角, 蒸个茄条, 又拌了碗西红柿, 外头蝉鸣阵阵,一家七口围着圆桌用饭,一屋的唏哩呼噜声。
再说了,他还担忧他们跑掉不成?!
姚四海吧嗒吧嗒抽着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