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徒弟一愣。
姚祺年从书店里买了一本法律方面的书,又买了一份舆图,以及农业运输等方面的杂书,零琐细碎,统共花了八块五毛钱。
他一个月的人为才三十八块啊!
宋明好揉揉眼,大抵是睡含混了,模样有点呆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精打采的跟在姚祺年身后上车,找到坐位以后,倒头就睡。
姚祺年猎奇道:“好好的,你卖了干甚么?”
头上再插根稻草,就能拿去卖了。
开拖沓机的庄稼汉跟他们差未几大,二十出头的小伙儿,非常健谈,姚祺年问他拖沓机多少钱买的。
“你来了啊。”宋明好往一旁挪位子,然后从身边的小篾篮里拿出一个馒头给姚祺年:“这个给你吃,是糖馒头,我外婆蒸的。”
姚祺年不逞能:“你行你行,你脚上踩风火轮,归正我是不可了。”
迷含混糊打盹到天亮,火车到达郊区时,已经天光大亮,郊区没有回籍的汽车,他们只能靠走。
一夜无梦,睡到天光大亮,姚祺年在四周早点铺吃过早餐,一起探听,去了趟书店。
实在他也好不到哪去,本来的三七分被吹成了鸡窝头,实在有损美女形象。
说完,干脆坐路边歇息起来。
姚祺年明白了,应道:“行,我如果买,就去和你筹议价。”
小伙子笑道:“我也不瞒你,我们王郢村不是在修船埠吗?等修好了一准得通船,我一表叔有门道,包了艘货轮,我筹算跟他一块干,这不得要本钱吗,先把拖沓机卖了凑钱。”
两千斤如何也够吃一个多月了,刘徒弟道:“成,你尽快给我送,我别的地儿也不会去,就在食堂,你到了提我名就成!”
还是人类灵魂工程师呢,人设可真好。
“你看我这辆拖沓机如何样?”小伙子道:“我筹算卖了,你如果看行,随时过来买,我就住王郢出产队,你跟人探听东子,一准能找到我。”
实在他最想买的是报纸期刊,特别是期刊,最能反应最新政策走向,可惜他没有事情证,没法买。
别奇特,作为无良本钱家的后代,姚祺年深谙“顺政者昌,逆政者亡”的事理,他想在这里很好的活下来,如何能不摸清政策法规呢?
两人吃得喷香。
如果从小兄弟这买,他好歹还能捞一分钱的差价, 一年起码能捞一百多块。
一斤大米,姚祺年能从中获得六分钱差价, 半年三百六十块,一年就是七百多, 刨除运输费和脱壳费,也会净挣起码六百块。
别觉得坐拖沓机很爽,时下的路可不比几十年后的高速公路,就是土坷垃路,坑洼不平,特别是下过雨以后,更是颠簸,这会儿两人的腿已经被颠麻了。
姚祺年回声道:“是要买,就是手里现钱不敷。”
“归去?”姚祺年看眼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宋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