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人,都死光了。”赵离人的神采非常悲怆,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以是你千万记着,自我们这里,再往南去,不成超越三十里,不然凶恶非常,小命难保。”
“我吹牛,臭小子,你这么说就是屈辱先人!”赵离人怒道,“当年那风景,你是见不到了,七十年前,谁提起太华观,不是竖起大拇指,恭恭敬敬的?那济定峰你是没上去,一半在云上,一半在云下,仙气缭绕,就跟天界普通。”
赵离人吭哧半晌,只好厚着脸皮道:“我也是狗屁境地,还没有养出丹来。”
赵离人长叹一声:“都让妖魅给占去了,往南行四百里,便是济定峰,莫说你不敢去,就是金丹期的大天师,也不敢去。”
赵离人被触及苦衷,自顾自道:“七十多年前,我方才入门三载,还是和你一样的懵懂之年,天赋也不算出奇,方才练到入门功法的第二重,太华观就是出了大事,死的死,逃的逃,也没人在管我们这些刚入室的小辈,本身稀里胡涂跑出来,浑浑噩噩活了好久,一晃九十不足,将近入土了。”
云亦随洗了手,坐定下来,抓住一只鸡腿,三下五除二,啃得只剩下骨头棒,仍感觉不过瘾,又舔了几下骨头。
“我都九十多了,吃甚么劳什子鸡腿,修仙之人饮食要平淡,越老越平淡。”
“你呢,徒弟?”
“你吃吧,我若吃了两只,内心不痛快,便恨上了这东西,下次你再买来,一口也吃不下。”
云亦随照顾好徒弟,回身来清算桌上的碗筷,却看到鸡腿不见了,心中一凛,明白是如何回事,责问桌子旁的六瓣:“是不是你吃了鸡腿?”
“那我呢,我是第几个境地?”
赵离人早就坐在木桌前,伸出筷子打了少年手背,斥道:“先去洗洗。”
“酒我也不吃,又苦又怪,除了你,哪个喝的下去?”云亦随对于徒弟喝的老黄酒,一向不感兴趣。
“公然是你,你要成精了!”
赵离人恨得牙痒,要打门徒,被云亦随机灵闪过,又问:“咱天下第一大派,就没有更本事的人了吗,就让妖物,占了宝地?”
“到底出了甚么大事,徒弟?”
“金丹期,那是甚么意义?”少年猎奇道。
六瓣用两片叶子捂住本身的花蕊,用力做点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