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传来萧煜的声音,“有何不敢?萧煜在此谢过守仁先生,定不负先生所托!”
一国者,大郑气数已尽,如落日迟暮,可就是这个已尽的气数也是庞大非常,远非人能够对比。
萧煜缓缓举起手中之剑,每一个行动都万分艰巨,好似以凡人之力催动山岳,迟缓非常。
这位或许是人间春秋最大的老儒生仰天大笑,“老夫在这世上已经活得太久太久了,前辈有言,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成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前二者于当下环境而言,不过是小道,先不去说。后二者中的气数,大家皆有,并且不但是一人,就是一国一地一宗门一家一姓,也有。
“萧煜,你曾经在檄文中说要一扫天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明天老夫就将这一身所谓的贤人修为托付于你,助你一臂之力,你可敢接下?能够做到?”
一名从内到外都流暴露一股腐朽气味的年老儒生,缓缓走到此地,抬头望着那片莲池,以及横贯于莲池之上的一剑,缓缓说道:“当真是天子之剑啊,举之无上,案之无下的天子剑,此剑面前,任凭你神仙降世,又能如何?天子天子,彼苍之子,天下之共主也。”
乃至九天雷动和莲池都不能遮挡光柱的夺目,在无数人的视野中,光柱进入萧煜的体内,刚好与传国玺上垂落下的那道玄黄气运连成一条直线,接天连地。
一家一姓者,同气连枝如山岳的卫国五家现在已经闪现出分离崩析之势,叶家、慕容家投向西北和江南,气数渐盛,公孙家、上官家、叶家则是与江南和剑宗在一条船上,气数暗淡。当然,另有一个萧家,气数如龙,已成潜龙在渊之势,如果能赢下这最后的定鼎一战,那可就真的是龙飞九天了。
傅尘脸上闪现出一种看破存亡后的淡然和安静,轻声叹道:“孤注一掷啊。”
天子之剑,以天下国器为剑,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在统统人中,以萧煜气数最盛!
最后白叟沉声说道:“其间事理已经说尽,老夫已经看够了这些所谓的众正盈朝,所谓的君子文人,这人间实在是太浑浊了,就让老夫为这人间尽最后一分微薄之力。”
气机,气势,气数,气运。
这个乍一看有些不起眼的老儒生,恰是儒门硕果仅存的贤人守仁先生王云。
师徒两人,因为所选之路,因为家属,因为宗门,走到了对峙之面,必定要有一人会跟着他所从之龙,完整灭亡。
“这些年,老夫不在朝堂,也许是旁观者清的原因,反倒是看得比以往更透辟些,朝堂之上,大家争利,满口百姓百姓和江山社稷,背后里倒是党同伐异,凡是于我倒霉的事情,不管无益于国,还是无益于民,都要反对,可贵有几个无能事的人,都要架空。于别人,立于品德之上指责,于本身,以不拘末节为粉饰。”
白叟不去看天上的壮阔风景,而是笑着环顾四周,仿佛想要再多看此人间最后一眼。
已经达到了一人堪比一家一地的超凡地步。
每逢改朝换代,世上都会有一批从龙之人,蓝玉无疑是现在从龙之人中的佼佼者,在这方面独一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就是阿谁帮手了陆谦,同时也是他教员的傅尘。
一人者,萧煜、秋叶、蓝玉、陆谦、傅尘、上官仙尘、天尘、青尘、萧烈、萧慎、微尘、徐鸿儒、刁殷、牧观、四长老、三大士、慕容燕等等,凡是能在这场定鼎之战中叫得上名号的人,都有不小的气数在身,或明或暗,或盛或衰,或气数如火,或气数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