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上官澜心中便有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打算。
眼泪在她眼中打转,将滴不滴之际,她道:“阿澜,你也信了那些诨话么?我们是一家人啊。我跑开是因为怕他们越说越不成体统,到时候你恼了,不回家了,那桃花盛开的时候,就没有人和我一起来赏这桃花了。”
她让他身边一年四时泛着桃花暗香,她还当他的解语花为他解忧解闷,而他却差点曲解了冰清玉洁的她对他存着甚么非分之想……
当他一人独留在桃林的时候,她就会呈现在他身边,然后陪着他看满树的桃花,听桃花落地的声音。
“好啊,这但是你承诺我的。”说话间,她举起手,表示他拉勾盖印。
每当他们谈得热络的时候,长辈们或者师兄弟、师姐妹们便会突地呈现,然后笑话他们二人说‘哟,总算盼返来了’‘荷包送给爱人了’‘扇坠送给爱人了’‘小两口好甜美,羡煞旁人’‘我们燕如这朵桃花终究等来了桃花郎’等等话。
豪情这类事啊,呵呵……
实在,她年事不大,比小门徒大不了多少,但因了她行事夙来慎重,显得比其她同龄人便痴长了几岁似的。再加上她性子偏淡,正合了他性子亦偏淡的味口,更因了她也好医,因而二人经常谈人生、谈抱负。
连比小门徒都长些、成熟些、慎重些、听话些、懂事些的小师妹都没有令他动情,更何况是年幼些、稚嫩些、活泼些、奸刁些、爱挖圈套的小门徒呢?
他决定从下一刻起便传授小门徒打仗一些可惊天动地、可泣鬼泣神的爱情传说,要让小门徒极早的在心中定下一个她的真命豪杰的形象来。
本来他们的共同爱好有这么多,难怪他们有着太多太多共同的话题。
很快,他怀中的烫心香囊不再烫心了。
至于那十一个兄弟,更不消说了,要想他们中的某一小我接下这个担子,上官澜底子不作此想。若他真如许想了,依他那十一个兄弟的脱手,一旦小门徒及笄,他们必定会趁着哪个月黑风高夜将小门徒直接往他被子中一塞,更会直接将某些药往他口中一堵,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等着第二天喝喜酒。
是啊,他一向感觉她是他的解语花。他也一向以为她将他当作她的解语花。
常常阿谁时候,她的脸比那满树的桃花还要红。情急之下,她便会跺着脚、捂着脸跑开。他就会指着那帮人,笑骂:“瞧瞧你们干的功德。甚么桃花,不如说是解语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