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甚么不能在这里?”
正在武念亭难受的工夫,只听魏缘叹道:“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今曰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踥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因了东方二二的‘缘缘’之称,魏缘一动不动的身子打了个冷颤,逗得身边的水荡起了波纹。小小的水圈撞击在魏缘似堆着雪的胸前,惹得东方二二的眸色都黯了一黯。
在二人悄悄相对半晌后,东方二二竟然在温泉边盘腿坐下。
但是,因被东方二二点了穴,她有话说不出口,只要喉咙中收回轻微的‘咕咕’的声音。
看着抱着魏缘下山的东方二二的背影越来越小,武念亭欲哭无泪。
再加上彻夜月色敞亮,而温泉泉水清澈见底。
“徒弟。”
初见她时,她一袭黑衣黑裤,以非常刁悍之姿站在山坡上,若君王傲视着天下。他想,好霸道的人。
那我呢?我呢?
“徒弟不说话,必定是内心有了比较,又不想打击我说我不如人。”
现在再见她,只因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东方二二蓦地感觉他懂她,非常的懂她,她不过是一个外强内弱的具有一颗脆弱女民气的女人罢了。
征服和保护?
啊啊啊,徒弟明天不普通,老将题目推返来,较着是做贼心虚。他必定也看到魏缘那傲人的身姿了。武念亭又悲忿了,咬着唇道:“徒弟,你偷窥。”
终究不再反复了。魏缘美意提示道:“东方兄不想泡温泉……”那是不是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