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目前,目前,你别走,别走!”
“目前,龙目前。”我喃喃回道。
看着你熟睡、宁静的容颜,我在你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去了礁洞后将你还没洗完的衣物洗好、晾好。最后将那两个用过的凹槽都洗濯了一遍,并将它们擦得干清干净的。“镜儿,明天,有我,我帮你提炼淡水,必将它们蓄满。”
“那是必定的。”
而我要说等候又何尝不是但愿、幸运。
有树就不孤傲了吗?我决定从侧面提示你你到底是谁。是以用心问:“你从那里来?”
“可这些都是你老婆的啊。”
我的平生仿佛就是在等候中度过。
而我呢,每天骑着千里马来回于情天恨海运送泥土。如果不是担忧你惊骇、质疑,我恨不能一天就能将那大树所需求的泥土运回。
语毕,你便丢下我,果断的往那大树方向走去。
“你还得归去替我照顾我们的龙儿,不管他多大了,在我眼中,他就是个孩子。”
“不了,我不消。”
看你将衣物纷繁挂进衣柜,说着‘这些衣架终究都派上用处了’的话,我不觉想起你小时候,得了新衣也是这般欢天喜地。
“目前?”你微皱眉,定定的看着我,说:“我感觉……我熟谙你。”
“我这里没有换洗的衣物。幸亏这里风大,一夜时候衣物便可被风吹干。”说话间,你翻开木柜,取出一件衣物道:“这还是我用那头深海鲨的皮制的鱼皮衣,因它们有一半被我制成汇集淡水的布料了,剩下的我做了件寝衣,我穿还显大了些,你穿必定会小,但好歹能裹身。”
你从千丈崖跳下去后,我等着哪天我躺进陵墓好和你团聚。
“你老婆很幸运。”
本笑嘻嘻看着我的人,眉头轻蹙,喃喃道:“这话……如何这么熟谙,仿佛是我的内心话呢。”
现在历经统统,我模糊明白了,若飞应当就是囚龙的转世。
“你是说那边有草原?”
此次你没有反对,你抱起一个大海螺,去那凹槽处舀水,然后将大海螺递到我的手中。接着你又抓过一个大海螺舀满了水,再度递到我怀中。笑道:“平时,都是我一人一海螺、一海螺的去浇水。明天有人帮手,事半功倍。”
闻言,你笑了,抱着海螺朝大树方向走去,同时道:“有缘人。既然不感觉累,那就走啊。”
看着巧笑靓兮的你,我身躯再度一震,定定的看着你。不知不觉又回到那一夜,你醉卧高台,口中不断的细碎道着“东傲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举国表里,唯余莽莽,大河高低,顿失滚滚,山舞银蛇,原驰蜡像,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豪杰竟折腰,惜长亭叶问,略输文采,漠轻漠寒,稍逊风骚,一代圣儒,上官若飞,美人望兮柔指绕,惧往矣,数风骚人物,还看目前”的那一幕。
我能够清楚的瞥见,这个天命不是你要改的,而是囚龙强行咬破了你的唇,吸了你的血,令你们二人的血相融,然后他将你的血滴到了姻缘牌上。
我坐在了粗陋的木椅上,手放在了粗陋的木桌上,打量着四周的统统。几近都是木质布局。另有简朴的木床、木柜、木屐、木盆……
是啊,你是爱我的,我的镜儿是爱我的。早在未央湖、湖心岛,离世之前,我就都想通了。
如何回事?
“永久是。”
“就是将方才我们捡的那些海带、海白菜中的淡水提炼出来。”
我伸手,摸向你的眼睛,“镜儿,你如何了?”
你揉着眼睛,茫然四顾,“目前,我记得我在听你讲故事来着,如何就睡着了?唉呀,糟糕,衣物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