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不堪入目标脸,他的目光不由和顺下来。只如果温十香,就算她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不详确看她脸上的东西,倒是非常风趣。
温十香侧目看去,只见她仍旧紧闭着双眼,似是做了甚么恶梦。温十香蹙眉,渐渐挪动双脚,碰了碰她的膝盖:“喂,醒醒!”
“嘎吱——”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了。
百里辞为百官之首,正欲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故作降落的声音。
她抬目看去,只见戴绫罗微红着俏脸,一副难堪模样。她无语,不晓得当今此人是普通的还是不普通的,临时不想跟她说话。背后的绳索就要解开了,她心下也悄悄一喜。
夜色沉下来,温十香坐在状元府里的院中,悄悄荡着秋千。明月就当头洒下一道寒光,温十香将脑袋倚着吊索,斜目看着院里的鲜花。
面巾下的唇角扬起,点了点头,便拖着戴绫罗走出了寺庙的院子,往火线的竹林去了。戴绫罗的嘴一向被她捂着,直到绕到了前面的竹林这才松开。
如此一想,温十香只觉一阵后怕。她可不想变成这类模样,看着都叫民气下慎得慌。
温十香却并没甚么反应,当日她已经心死欲绝,谁来查封温府,本就没有重视,只晓得圣旨是一名公公传的。而后她们便被赶出了温府,前面便再也没归去过。
温十香愣住,摇了点头。她如何晓得他要做甚么?不过看他那满脸鄙陋相,也不会做甚么功德。
前面传来一阵骚动,温十香心下一慌。定然是事情败露了!她当即推着戴绫罗:“从速走!如果你不想再次受辱就从速走!”她蹙眉道。
温十香这才当真打量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那人一个激灵,猛的展开双眼,当即吓了温十香一跳。
简叶却不敢昂首,只点了点头,忽的想起温十香不见的事,低声道:“费事奉告你家主子,就说温大人不见了,还望你家主子帮手找找!”流清的主子是谁,不消问她也是晓得的。
那人却忽的沉默了,只颤抖的伸直在地上,看得温十香一阵莫名其妙!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百官撩起衣摆,屈膝跪下,行一跪三叩首之礼。
戴绫罗的眼神逐步变得明朗,瞳孔也渐渐收紧了。她的目光微微挪动,看了看一旁的温十香。
一人说道,中间一人轰笑,院子里的十来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队人打马而去,直奔着竹林深处的破庙而去。若不是有人来报,拂晓时分在城外瞥见一帮黑衣人,他们或许还找不到这里来。流清能够了解百里辞的焦急,毕竟他实在那么深爱着温女人!
“大人?”她放下热水,向里屋走去,只见床上的被子叠的整齐,仿佛昨夜无人睡过。这么说来,温十香没有返来?
瞥见那一双眸子里出现一丝绝望,简叶愣了愣:“蜜斯如何了?做梦了?”
“驾!”
不过总算是平静了,温十香舒了口气,目光四下看了看。这就是一间简朴的破庙,内里不晓得守着多少人。不过奇特的是,这些人到底是想抓戴绫罗,还是想抓她?如果后者,那么这帮人说不定与温华方贪污一案有关。
过了好久,那人方才安静下来。
温十香顿住,为了她那一声阿辞!她还是这么密切的称呼百里辞,不过她是将身着男装的温十香当作百里辞了吗?
温十香看得一愣,从没瞥见过那样狠厉的目光,这才是满心胸恨的目光,就连柔媚的面庞都几近变形似的。本来怀揣恨意的人是这幅模样吗?那她当初分开长安时,也是这副模样吗?
温十香只觉下巴被她的脑袋猛的一撞,微微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