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用一双澄亮的眼睛望着她,歪着头很当真的思虑了起来,好半天以后才说道:“只要跟妈妈在一起,在那里都能够。但如果能够的话,我想要留在这里。”
战祁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头对教员说道:“这张照片能给我吗?”
薛衍低头看了一下她桌上放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册子,沉吟了一下,抬手指在此中一个上面,“这个仿佛挺不错的。”
“吃着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如何着,就你会说?”
“我们已经仳离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战祁却俄然一把揽住了她的肩,面无神采的说道:“能够,照吧,如何照?”
当然了,就时豫做的这些事来讲,如果他真的想如何样,当时豫绝对是把牢底坐穿都够了。但恰好他每一次都挑选了息事宁人,乃至于董事会的那些股东们个个都要气疯了,他却仍然不为所动。
宋清歌闻言也顿时恼火起来,刚想回嘴,还没开口,倒是战祁先冷着脸说话了。
教员有些难堪的看着他,本来想说照片都是要贴在前面墙报上的,但是看他一副不给就要杀人的眼神,终究只能点了点头,双手将照片奉上。
他说完便回身筹办上楼,宋清歌却又开口叫住他,“战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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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爸爸把小朋友抱起来,妈妈再靠近一点,对,很好,笑一下。”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终究走上去,想把她拍醒,但是手伸在半空中却又收了返来,终究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脚腕。
“如果我说,我会遣送走姚柔,那你会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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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他和时豫坐在空无一人的工地上,远处有看督工地的狼狗在狂吠,四周是呼呼的风声,又圆又大的吊挂在头顶上,小妹瑟瑟颤栗缩在水泥管子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