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溅在了他眼睛里,他只感觉眼睛里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锋利的疼着,面前刹时一片血红,恍惚了他的全部天下。
战祁一把攥住她的手,双眼赤红,连连点头道:“我会救你的,你放心,不要怕。”
跟在辛恬身后的练习生见状要拦他,可辛恬却提大调子喊了一声,“让他去!”
知了像个小大人似的,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好半天以后,她俄然感觉脖子里湿湿热热的,忍不住停下了行动,小声问道:“爸爸,你是不是在哭呀?”
像是怕他不信赖一样,她又反复了一遍,“她真的……是你的女儿……我……没骗过你……”
她说完眼睛就渐渐的闭了起来,手从他的衣领上滑落,垂在了胸前。
他俄然想到那天用饭的时候,战毅提示他要防备着她,搞不好她哪天就会抨击他。可一向到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她想到的人却还是他。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模样,心急如焚的唤着她,可宋清歌的眼睛仍然半开半闭的看着车顶,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出来他的话。
他眼睁睁的看着宋清歌的身材在除颤器的感化下一次又一次的从手术台上弹起来又落下去,只感觉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想奉告他们,让他们行动轻一些,她很怕疼,但是手术室的门却已经在他面前关上了。
战祁身子一颤,把头埋在孩子的肩窝上,紧紧地抱住了她小小的身材。
战祁紧紧的把她箍在怀里,看着她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些甚么,便立即低下头靠近她嘴边,“你说甚么?清歌?我有在听着。”
辛恬的眼中尽是盈不下的恨意,她咬牙看着面前神采焦心肠男人,想着内里存亡一线的老友,眼睛一红,俄然抬手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
他看着怀里的宋清歌,俄然就怕如许的环境再次重现,他怕她会像白苓一样,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了。乃至这一次,那种惊骇感更加激烈,他乃至不敢想,如果她不在了,他要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