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抬起木棍就要砸下去,立即被几个族人拦下。
那人说道:“看起来像是粮商,他们的保护也未几,只要四五个。”
少年往地上一躺,“打死我吧,打死我吧,归正也是饿死。”
这群人个个面黄肌肉,一看便知贫乏衣食。
张梁踌躇了一下,现在他们无路可退了,他说道:“下山。”
“父亲,山中一点吃食都找不到了,再如许下去我们都要饿死。”篝火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抱着一把弓箭抱怨道。
刹时,车队的人数从八个变成了三十个精锐军士,张梁等人顿时蒙了。
鲁飞也从一个竹筐中跳了出来,“乱贼,还不速速投降,不然可不要怪老子的长刀不长眼!”
少年低下头,委曲道:“我又不是用心的,雪那么大谁能看得清他们是官府的人。”
张梁一听,狠狠把棍子捡起来,又要去打儿子张坤,他怒道:“这个孽种攻击了官府的人,我们还如何去领粥,气死我也!”
接连数日的大雪,驼山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山中看不见一点翠色。
张梁怒道:“你觉得爹是个老胡涂吗?不怕秦家,就怕齐王,这秦家自从和齐王勾搭在一起,越来越气势滔天,逃到甚么处所不是皇家的处所。”
“殿下,张梁和其子张坤俱都带到,还请殿下讯断。”鲁飞躬身说道,接着站到了一侧。
鲁飞眯了眯眼睛,“本来你就是张梁,少废话,跟我归去见殿下!”
三十余人立即下山,在山道上,他们专门有一个埋伏的地点,树枝富强,底子看不清内里的人。
张坤急红了眼,吼道:“爹,你胡说甚么,明显是我射中他的。”
钱大富的伤好了一些,现在能下地走路了,这让贰心中稍宽,本日他也来了都督府。
张梁俄然有些迷惑,但是面对这么多粮食,他也落空了判定力。
青州城外,西南六里处,这是一处被白雪覆盖的山脉延绵数百里,山脉中两座足有四五百米的岑岭拔地而起,相互对峙,如同骆驼的驼峰。
“你就是张梁?”萧铭这个厉声问道:“你可知落草为寇,攻击官府职员是极刑!”
到了山下,三十余人分红两队,埋伏在树林的两侧。
“闭嘴!”坐在篝火堆东面的一个长着怒道,他留着长长的髯毛,额头上带着一个刀疤,“若不是你攻击了官府的人,我们能躲在山中不敢出去吗?”
这羊来了是山贼之间的暗号,意义是有劫夺的工具。
“你倒是条男人,只是本王不是个滥杀之人,只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遵循大渝律法,最轻你们也要贬斥为奴。”
在这茫茫的山林中,数十个衣装褴褛的人正围着一处篝火取暖。
此次齐王神机奇谋,没有在钱大富受伤当天派出人手,而是等了三日才设下这个骗局,这些饿昏了头的山贼公然中了招。
张梁跪在地上,心如死灰,“殿下,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我认了,还请殿下不要连累别人。”
“哎!”张梁有力地把木棍放下,懊悔道:“都怪我,若不是当年一气之下带着你们落草为寇,也不会落到本日这般地步。”
“爹,动手吧,不然要饿死了。”张坤说道。
这就是青州百姓口中的驼山。
鲁飞押送张梁到了都督府,萧铭已经等在那边。
世人再次上前安慰,这个时候,一个族人俄然从山下跑了上来,大喘气说道:“族长,羊来了。”
四个车夫见一下数十人冲了过来,立即从马车上抽出防备的长刀,四个侍卫也是围在了马车四周,并不显得惶恐。
目睹这么多粮食,张梁红了眼,抢了这些粮食,他们就能吃几个月了,马车很快进入了埋伏圈,他高喊一声,立即冲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