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他曾思疑,在何家西跨院外的冷巷内攻击他的人是沈经纶的部下,乃至兵卫所的那三人也是受沈经纶教唆。这会儿听长安这般回禀,他又感觉沈经纶派去何家的人更像是庇护何欢,或许他也在防备羽公子。
谢三不耐烦地说:“你骑马回蓟州,去衙门找林捕头,就说小树林又出事了,请他顿时带人过来。”
谢三顾不得查抄尸身,回身朝声音的泉源走去。因树林稠密,他恐怕有埋伏,不敢走得太快。
“谢三爷,你不要管我,快杀了他们,他们是杀人凶手!”女人双手抱胸,哭着要求。
“诚恳点!”黑衣人揪住女人的长发,迫使她抬开端。
“你不熟谙对方?”谢三沉吟。
他走了几步,忽听一阵鄙陋的笑着,紧接着是男人戏谑的话语:“小娘子长得这般斑斓,让你临死体味一下男人的滋味,我们兄弟也算是做了一桩功德。”
俄然间,用大刀架着女人肩膀的那人被地上的藤蔓绊了一下,打了一个趔趄。谢三尚不及反应过来,女人俄然大呼一声:“我和你们拼了。”一口咬住另一名黑衣人的手腕。
“快去!”谢三压着声音催促,轻手重脚走到马车边上,在车头看到了沈家的徽记。他情不自禁皱眉,悄悄挑开车帘,车厢中空无一人,唯剩如有似无的脂粉香味。从车子倒地的状况,及马儿摔断脖子的死状判定,像是马车吃惊失控。
“三爷,有人在堆栈探听您的去处,自称是都城来的。听掌柜的说,昨晚另有其别人探听您的去处,因那人只在堆栈外问了问,小二直到早上才提及这事。小的远远看了一眼,没认出那人是谁……”
“但是……”
长安重重点头,回道:“三爷,那人的年纪和小的差未几,衣裳的料子、式样都是侯府的,小的跟从您分开侯府多年,不记得他也在道理当中。您看,小的是不是折归去问清楚?”
谢三没有理睬他,骑马一起奔驰,直至走到树林的入口处才放松缰绳。
“不要,你们杀了我吧!”女人一边叫唤,一边“呜哭泣咽”哭了起来。
谢三清楚地看到,森冷的白刃目睹就要割破女人白净的脖子。先前他虽说得绝决,但他不成能见死不救,只是他得晓得,他们到底受何人教唆。
谢三仓猝收起匕首,欲稳住女人飞扑而来的身材,可女人上身只穿戴一块小小的肚兜,他底子无处“动手”。
“本日大师就当没见过相互,不然――”他“嘿嘿”嘲笑一声,减轻了手上的力量。顿时,黑衣人手上的女人不得不伸直脖子,泪如雨下。
“谢三,考虑得如何样?要不要先见见血?”黑衣人用力一扯,四人只听“嘶”一声,女人轻浮的素白外衫悄无声气地滑落,乌黑的肚兜没法遮住她白洁的肩膀与锁骨,若隐若现的胸部跟着她的喘气高低起伏,呼之欲出。
谢三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心中掠过无数种猜想,却不敢冒然上前。
谢三听到微小的女声,昂首四下张望。树林空旷,他一时没法判定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只能绕过马车,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丫环躺在地上。他上前检察,还未走近,就见一柄大刀直挺挺插在她的胸口。
“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着。”话音未落,谢三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成安摇点头,又点点头,接着又摇点头。
谢三目睹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却只能右手握紧匕首,左手握拳,不敢追上前。
“站住!”黑衣人的第二柄大刀架在了女人的肩膀上,“谢三爷,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先卸下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