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丫头,你是不是……疯了……”魏氏说着又哭了起来。
何欢先一步行至魏氏的太师椅中间,拍着她的背说道:“姨奶奶,你不消担忧,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会好好活下去,除非有人逼得我过不下去。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傻得吊颈他杀,最多大师同归于尽就是。”
“哭甚么!”何欢一把拽起家,指着曹氏号令:“把她给我好好绑住!”
何欢的大伯母陶氏上前扣问:“欢儿,整整一早晨,你去了那里?大师都在为你担忧。”她语带责备。
陶氏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低声喃喃:“再如何说,端赖你大伯父,这才保住了何家的血脉。”
“对,我是疯了!”何欢抬开端,直起腰,目光掠过魏氏,直视陶氏,一字一顿说道:“大伯母,您方才不是问我,我一整晚去了那里吗?”她嘲笑,指着脖子上的淤青说:“昨日,你们逼着我典当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只镯子。我走投无路,只能去父亲母亲坟前吊颈他杀。”
陶氏一步上前欲拉住何欢,低头劝说:“欢儿,你心中不好受,大伯母明白的,但她如何都是你的母亲。大伯母从小就教你,百行孝为先……”
陶氏模糊感觉不对劲,讶异地看她。
魏氏见状,泪如雨下,直嚷着家门不幸。陶氏亦跟着哭了起来。摆布难堪之际,她想上前拉住何欢,又有些踌躇。
一刹时,屋子内堕入了炙人的沉默。何欢脖子上的淤青是那么触目惊心,乃至于魏氏和陶氏都忘了抽泣。白芍回过神,跪倒在何欢脚边,泣不成声。
“你敢!”曹氏恶狠狠瞪着白芍,“你敢动我一下,本日我就把你卖了!”
陶氏心虚地低下头,魏氏亦别开目光。
何欢侧过甚,只听“嘭”一声,茶壶摔在地上裂成了碎片。魏氏和陶氏这才回过神。魏氏靠着椅背直喘气,抖着右手直指两人,哀声说:“快拉开她们,快拉开她们。”
“蜜斯。”白芍不敢脱手。
白芍愣愣地点头,下认识跨入屋子。
“你这个死丫头,你父亲不在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好让你兼并家业,是不是?”曹氏说着,伸手就去掐何欢的脖子。
“她是我的丫环,谁都休想动她!”何欢话音未落已经夺过白芍手中的绳索,一把套在曹氏身上。
就在陶氏呆愣间,何欢一手牢固魏氏的头,另一手抵着她的下巴,试图用拇指掐她的人中。感遭到魏氏偏过甚,遁藏她的行动,她不屑地嘲笑一声,拇指的指甲狠狠掐住她的人中。
何欢在世人呆愣间,把鸡毛掸子狠狠扔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脚,对着曹氏怒道:“你不过是父亲养的外室,我称呼你一声姨娘,已经是看在靖弟的面子……”
魏氏痛得惊呼一声,不得不展开眼睛,瞪眼何欢。
曹氏伸手就去揪扯何欢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都是些贩子的鄙言秽语。白芍固然惊骇,但目睹主子挨打,她本能地护着何欢。
“曹姨娘,你不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