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一时没回过神,陶氏先一步说道:“欢儿,曹家早就没人了。再说,当初是你大伯父做主……”
“你这话甚么意义?你反了不成?”魏氏气得脸红脖子粗。
陶氏倒抽一口冷气,愣在了原地。魏氏也忘了抽泣,呆呆地看着曹氏软倒在地上。
“大伯母,既然你提及大伯父,那我不得不问一声,当初大伯父带着曹姨娘和父亲的衣物回家,母亲固然病着,但还健在。大伯父那句,父亲在内里娶了她,这个‘娶’字,到底由何而来?”
“她是我的丫环,谁都休想动她!”何欢话音未落已经夺过白芍手中的绳索,一把套在曹氏身上。
何欢退开一步,沉声说:“姨奶奶,请你不要与我耍那些不入流的手腕。”
若陶氏另有明智,定然会辩驳,可这个当下,她那里能想到其他,当下脱口而出:“你大伯父因你靖弟受伤……”
“你……你……你!”魏氏连续“你”了三声,猛地站起家,瞪眼何欢。俄然间,她的身子摇摆了两下,“嘭”一声倒在太师椅上,看起来像是晕了畴昔。
闻言,曹氏的脸由白转红,两只眼睛几近喷出气愤的火焰。她回身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大声叫唤:“你固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含辛茹苦养了你十年,明天我就替你爹好好经验你--”她的声音戛但是止,呆愣愣地看着方才易主的鸡毛掸子。何欢竟然从她手中夺过了鸡毛掸子,她吃错药了?
陶氏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低声喃喃:“再如何说,端赖你大伯父,这才保住了何家的血脉。”
何欢后退一步,冷眼看着她说:“因为祖母未能替祖父诞下一儿半女,祖父这才纳了您进门。那是有官府的纳妾文书的,以是您天然是姨奶奶。”
“曹姨娘,你不是我的母亲。”
就在陶氏呆愣间,何欢一手牢固魏氏的头,另一手抵着她的下巴,试图用拇指掐她的人中。感遭到魏氏偏过甚,遁藏她的行动,她不屑地嘲笑一声,拇指的指甲狠狠掐住她的人中。
“大伯母。”何欢行了一个礼,反问:“您真的想晓得我去了哪儿?”
“把曹姨娘绑在桌腿上!”何欢大声号令。
“大伯母想说,大伯父为了庇护靖弟,受了重伤,这才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吗?”何欢不屑地嘲笑,“如果我没记错,十年前我已经七岁,当时大伯父和大伯母结婚都快十年了,莫非这也和靖弟有关?”
陶氏一贯身材衰弱,何欢没有吃力就把她推向曹氏,手指曹氏,一字一句说:“她只是父亲的外室,没有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也没有大红花轿,她不是我的继母。”
“还不脱手!”何欢大喝。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何欢平静自如地陈述。
曹氏本是船家女,虽不算五大三粗,但身材结实。何欢长得娇小,再加上饥饿与脚伤,早已气喘吁吁。目睹陶氏和魏氏都没有拉开曹氏的意义,她扬声叮咛:“曹姨娘得了失心疯,白芍,你还不出去把她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