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此时他沉痾,我岂可坐视不睬?”凌寒说着把手里的医术放回书架,又取了一本别的。
“对了,相公刚才不是说王爷像中邪了?”
“那我们这通道……”凌寒瞅了瞅暗门,知法犯法改判几年?
“辛苦乐神医了。”
“甚么事慌镇静张的?”刘紫鸢低斥了一句。
“的确是迫不及待。”凌寒坐起家来,泡了一壶热茶。
“乐神医没说王爷是得了甚么病吗?”凌寒焦心问道。
“甚么?”凌寒双目猛睁,醉意全然不见,跳下床来不及穿好鞋就往外跑,“走,我们去看看。”
“我也是担忧相公辛苦,刚才俄然想起来,前些年起过一场瘟疫,楼州城也有很多人抱病。端赖他才治好了很多人,我爹在善堂布粥的时候熟谙他的,不然,我问问我爹,让他请萨满来给王爷看看?”
刘紫鸢捡起那本书,见封面上鲜明写着三个字《志怪集》。
“唉,不晓得如何了,这几日俄然厌食呕吐,早晨歇息不好,看起来委靡不振。”乐千帆懊丧地答道。
“可若只是食欲不振,应当不是甚么大事啊?”凌寒诘问。
府衙里的侍卫看似比平时多了一倍,去往王爷卧房的路上一向有人巡查,院子门口也站了很多保卫。
“王爷现在不宜见人,我先去开些滋补的方剂。”
凌寒看向紧闭的房门,朝近走了两步,又背动手返来了。
凌寒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伸着脖子往里张望,过了好一会儿,终究乐千帆从内里出来了。
“本王便是国法。”赫连晋端起架子,故作严厉说道。
“相公,既然王爷不宜见人,我们先归去吧。你已经尽到心了,等王爷好了,再来看望吧。”刘紫鸢上前扶着凌寒的胳膊,和顺安抚道。
“唉,若仅仅是那样便好了,只不过王爷时而癫狂……你看……”说着,乐千帆伸脱手臂,只见他白净的手腕上一圈红色,还伴随长长几道抓痕,都排泄血了。
凌寒把参汤倒在窗口盆栽里,顺手把碗往床头上一放,躺在软榻上翘着腿数天花板上的菱格个数,真的很无聊。
刘紫鸢把书放归去,叮咛了凌寒一句仓促分开了。
凌寒见他这副模样,晓得是一名医者面对病情却束手无策时的那种惭愧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