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坐到窗下大炕上,揉搓着因族妹身故而长久发冷的四肢。
谢氏看得又爱又恨,嘴里仍旧在骂,“笑笑笑,没心没肺的索债鬼!别觉得醒来就万事大吉,且有大把苦药等着你喝个够!”
李英歌看着谢氏强装的笑容,又怜悯又佩服,靠在谢氏软软暖暖的怀中,情不自禁掉下泪来。
常福举着烛台出去,一下子就对上了李英歌亮得吓人的眼睛。
常福将李英歌抱回床上,笑得比哭还丢脸。
大夫说过,只要能熬太高热醒来,就性命无忧。
如许安排,能讳饰伤势病情,也能保护奥妙。
老天如何安排,她就如何走下去。
李英歌的心中,升起一丝光荣。
对于谢氏另类的豪情表达,常福等人见怪不怪,个个笑语凑趣。
有权有势的李阁老府,不怕养一个痴儿。
“又哭!还敢哭!”谢氏当即板起脸,经验道,“生来就是索债的!恐吓娘还不敷,害你阿姐大喜的日子没一天过得安生,等她再来定要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