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计提起王嬷嬷,就是提早让她有个印象。
萧寒潜触到她软软的头发,行动有他不自知的轻柔,语气也极轻,“还疼不疼?这类要命的伤,你阿谁丫环起码也要问个渎职的罪,我看你待她没有半点不喜,也不见你娘罚她。”
还美其名曰甚么保暖又趣致,年纪小正该扮敬爱!
李英歌就是两世为人,也想不到她现在表里受敌。
萧寒潜大笑出声,恨不得抓着她的手咬上一口。
我带了个内侍叫小福全儿,他天赐神力,不但能在武力上代我服众,也卖力办理我在外的起居。
萧寒潜松开辫尾,摸了摸她的头顶,凤眸微闪道,“哪天你找我帮手,多数是要落在王嬷嬷头上,对她客气些,嗯?”
她就主动回身坐好,微低着头道,“伤口在后脑勺那儿,您别弄乱我的头发。”
她就是再痴钝,也回过味儿来了――谢妈妈这段日子的热忱,都是冲着萧寒潜去的!
常青跟在她身后,曲臂虚托着李英歌。
李英歌被他弄得没脾气,就顺着他瞎扯,“您也很会梳头啊。我听妈妈说,您身边不消婢女。您吃穿梳洗都是由内侍办理吗?汪公公不是总管大寺人吗,如果是他来管,岂不是成了总管老妈子?”
她才多大!
她的手那么小,那里绾得起他的头发,诚恳等着吧!
影象里“她”被摔下假山时,常青睐中埋没的不忍几不成见,显得暗淡不明。
李英歌看了眼萧寒潜束起的墨发,很想伸手拽一把。
李英歌不是真的无知孩童,天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疼惜,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偏头道,“不疼了。至于常青,现在您在这里,我身边的人不好闹出大动静,免得节外生枝,坏了您的事就不好了。
萧寒潜公然很“公允”啊!
还不筹算让谢氏晓得。
可见王嬷嬷和汪曲,在萧寒用心中的分量很重。
萧寒潜却长腿一伸,半探出身子将她抱上炕,屈指弹她暖帽上的两只耳朵,笑得嗓音淳淳,“这是你奶娘做的?心机挺巧,嗯,很合适你。”
您之前说过会帮我的忙,如果有一天我要请您帮手措置常青,您情愿插手吗?”
她感觉萧寒潜是个二货。
王嬷嬷和汪曲一样,是我的亲信,一个管内一个对外。
这边谢妈妈送走汪曲,想了想,拐去了正院。
萧寒潜此次没禁止她,扳着她的肩膀就往怀里带,收敛笑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心下却感觉唏嘘。
该安排的都交代下去了,在分开之前,能够用心逗他的小未婚妻了。
谢妈妈亲身送汪曲,李英歌独自回了绣楼。
谢氏也等着看她如何拿下未婚夫的大戏。
萧寒潜的脾气真的很怪。
萧寒潜莫名升起股对劲来,拿李英歌当小孩子哄,“你跟着你奶娘学学梳头的技术,等我回王府,你就来看我。到时候刺客的事就会闹大,我要装病静养。你来看我,给我梳头,得个贤惠的名声,也叫外人看看我有多‘衰弱’。”
李英歌不肯深想这是好是坏,佯装灵巧的点头,“我晓得了。”
李英歌只当萧寒潜表里有别,感觉措置丫环就该王嬷嬷经手,遂也没多想,乖乖点头。
等她抽着嘴角戴上又一顶新款暖帽时,谢氏已经定好去青玉观打醮的谷旦。
她总算明白谢妈妈为甚么非要她戴这类古怪的暖帽了!
那就来逗逗他的小未婚妻好了!
萧寒潜这些出入过南花圃的亲信,都晓得她有个“小狐狸”的昵称了吧!
说着摸了摸李英歌手脸的温度,悄声咬耳朵道,“都是偏着英哥儿的口味做的。你喜好哪一种,转头奉告我,再让杨妈妈多做些。”